第二百六十二章[第1页/共2页]

“余无似,获从公后,二十不足年。兹又奉皇上手诏,谕以同心辅政。自惟驽下,公之才十倍于余,何足仰赞其万一。亦惟以公素以是教我者而共相励翼,以仰副上之拜托,则余已有幸运焉!”

公尝授经天子,天子改容而师事之。比参大政,发谋揆策,受如流水。其著者:肃天子凭玉几而授顾命,天下莫不闻,论者乃罪方士,歪曲先皇,规脱己责,公为抗疏辩之。君臣父子之义,若揭日月而行也。

“喔!这件事,闻得朝野暗里有些群情,说封贡互市乃叔大主导,叔大本身站出来,以‘公独决策’四字廓清了。”高拱对劲地点着头。

“喔呀!”高拱赞叹,“叔大出面说出我高某复出没有抨击谁,有分量!”

公才略盖世,又天子师也,而滋益恭,亲贤爱士,实能容之。一事之善,称不容口;一言之当,决若江河。虽吐握持续,不勤于此矣。昔周公修此三者,令闻长世,为国元老。而公之功德烂然,后先争烈。年已六十,聪明行动,有逾少壮,其于上寿,犹缀之也。明天子基命宥密,孰与成王贤,其委任公不在周公下,薄国表里皆跷足抗手,称道大德。即余驽下,幸从公后,参与国政,五年于兹。公每降心相从,宫府之事,悉以咨之,期于周、召夹辅之谊,以奖王室。此神明之所知也。由此言之,国度休美无疆之业,溢于成、周,虽有巧历,莫之能得。兹于公而卜之矣!

“叔大把高某誉为周公,过誉了!”高拱含笑道,“不过,史称周公为相八十年,恐也是传说罢了。若上天再让我帮手今上八年,复兴大明,当不在话下!”

“喔?叔大是要释群疑吧?让朝野皆知,高、张甚谐,有周、召夹辅之谊!”高拱长叹口气,“若真如此,实我大明之幸啊!”

张居正一脸猜疑,暗忖:往者碰到此类关涉边务的文牍,玄翁老是孔殷火燎的,容不得半点迁延,本日为何他倒不急了?

高拱仓促看了几眼,置于案上,道:“先放放吧!”

“玄翁,居正正要到朝房叨教。”张居正快步迎上去,把文牍捧递于高拱。两人复回高拱的朝房,隔着书案面劈面坐下。张居正指着高拱手中的文牍道,“辽抚张学颜请与土蛮互市,与西怀东制方略分歧,本应拟旨采纳,但兹事体大,还是请玄翁定夺。”

高拱内心热乎乎的,用手指悄悄敲打着书案:“叔大这些话,可谓公允之言!”

始公方柄用,遭忌者言,邾娄不成诘辩,公避居东山,意豁如也。居二年,再入当局,众谓是且齮龁诸言者,公悉待之如初,何尝以私喜怒为用舍。逾年,再上疏请解銓务,上手诏慰劳,恩礼有加焉。虽赤冩逊肤,不泰于此矣!

“这二年孜孜求治,辛苦万分,实过于农夫之经理田亩。叔大这话,说的是真相!”高拱捋了捋变白的长须,点头自语。

望着张居正的背影,高拱尽是迷惑,小声自语道:“看看他写些甚么再说!”说着,快步回到书案前,细读张居正的两篇寿序。他翻开《翰林为师相高公六十寿序》,只见上写道:“今少师高公,起家词林,已隐然有公辅之望,公亦以平治天下为己责”,他点头,“还是叔大知我!”又接着读下去,“尝与余言:‘大臣柄国之政,譬之提衡’,余深味其言,书之座右,用以自镜。”高拱又点头,“嗯,是我说于叔大的,亏他还记得,当作了座右铭!”他慨叹一声,持续阅看,“厥后与公同典胄监,校书天禄,及接踵登当局…”高拱又一次抬开端,仿佛回到了当年带着张居正领国子监、校《永乐大典》时相互密切无间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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