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毕,交给吴兑:“兵部以军书加急收回!”又转向郭乾,“刘焘未到前,差兵部侍郎谷中虚暂代。”
今岁边报不一,东西各别。
“太仆寺少卿曾省吾可用。”张居正道。
高拱脸一沉道:“我说过了,各镇督抚诸臣,就是用心御虏杀敌的,不必牵于内顾。”他也晓得郭乾的设法,一指吴兑,“吴郎中,你把这句话记实在案,出了事,任务,高某来担!”
“高阁老,兵部新增侍郎尚未到任,照刚才所说,魏学曾、谷中虚都另有职任,兵部堂上官就剩下下吏一人……”郭乾苦着脸道。
久劳保障,既著壮猷。今遇盘根,尤征利器。愿播镇静之武,以收全胜之效。则诚万里之长城,不止北门之锁钥矣!戮力国事,敢谓同心;弘济时艰,特资殊略。寸心伫望,尺素布怀。不悉。
李春芳差人来了几趟,都不敢进门打搅,他只得亲身登门,看到高拱、张居正正和郭乾议事,便退了出去。在门外盘桓很久,咬着牙又走了出去:“呵呵,新郑,阁议。”
高拱对张居正的这番话甚对劲,脸上闪现出得意的神采,道:“今北虏大肆进犯,既露形迹,但边报不一,御虏之策,不成袭故套!概而言之,不能东调西遣,惶恐失措,被老俺牵着鼻子走!”
据蓟辽总督谭纶报称:敌情告急,声言欲犯古北口、黄花镇等到处所。臣等窃思,调剂兵马乃兵部之事,其事至大且繁,今兵部只尚书郭乾一人在任,恐匆剧之际,难以独理。臣等看得本部侍郎靳学颜,才略恢弘,可属大计。合无暂令协理兵部事件,待事宁之日,回部管事。其黄花镇切近陵寝,虽有发去京营,并昌平总兵人马戍守,尚属薄弱,节报敌势甚大,临期不免再行调兵,各支兵马既不归一,各该督抚等官随贼战剿,又恐难于照顾,须得一才望大臣埋头经理为便。臣等看得顺天府尹栗永禄忠贞谋猷,可从戎革之任。合无加以宪职,令其前去提督各项防护陵寝兵马。再照得大臣受命,必面恩面辞,方敢到任,出城行事。今事既告急,恐无时候,合无令其不必面恩面辞,庶不耽耽搁事。
惟公的有定见,如烛照然。且屯兵两界不动,既免多花赋税,又得疗养兵力。于东于西,皆可为重。诚得策也。近称西有行动,当不能出公筹策以外。伫俟长驱,奏功当宁也。古云:“方叔元老,克壮厥猷。”其在于今,非公而谁?
高拱沉吟半晌:“特事特办,就让吏部侍郎靳学颜暂调兵部侍郎。我这就起稿。”他一扬手,“都回吧,所议各项,上紧办!”
“兴化,北边军书旁午,言俺答欲雄师进犯,内阁票拟的事,兴化就辛苦一下吧,我和江陵商讨御虏策。”高拱一扬手道。
“兵部当速传檄宣大、蓟辽两总督,严阵以待!”张居正弥补道。
“另有甚么不全面的?”高拱问郭乾。
写毕,又给蓟辽总督谭纶修书:
高拱对张居正的发起不甚对劲,弥补道:“这是老常套,说了即是没说,甚或是阁部推辞任务的籍口罢了!今主要让王崇古、谭纶明白,他们的任务是御虏杀敌,不必内顾,京师、陵寝之防卫,不是他们的任务,不必顾此失彼。”
“已按秋防策,发去京营并昌平镇人马守御防护。”郭乾道。
“玄翁的意义是?”张居正问。
“防卫山陵者何人?”高拱又问,明显同意了张居正的发起。
高拱早已成竹在胸,道:“当漫衍备用诸大臣,务必做到背城布阵有人,随兵督饷有人,防卫山陵有人,护守通粮有人,俾各镇督抚诸臣,用心御虏剿杀,无牵于内顾。”他盯住郭乾,“大司马,就照此上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