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此三策格局都太小[第1页/共3页]

“快,到书房见。”高拱叮咛道。说着,快步向书房走去。斯须,王崇古的使者王诚、鲍崇德二人被高福领进高拱的书房,见礼毕,来不及看座奉茶,高拱就问,“出了甚事?”

“禀老爷,在茶馆候着。”高福答。

房尧第笑道:“门生知玄翁已然成竹在胸矣!”

“嗯,鉴川、金湖有担负!”高拱以赞美的腔调说,又问,“可知老俺动静如何?对此孙如何?”

“喔?”房尧第暴露骇怪的神采,“门生起首想到的,也是互换赵全,玄翁则觉得不成,这是为何?”

“玄翁,此与桃松寨因通奸事败叩关来降异曲同工啊!”房尧第笑道。

“喔呀!”房尧第赞叹道,“玄翁大派头、大手笔啊!能有此识见者,举国无二!”

“此计如何?”高拱问,腔调中充满得意。

“嗯,有事理!”房尧第点头道。

高拱并不直接答复,而是反问道:“崇楼觉得,当若那边之?

不等房尧第说完,高拱接着道:“老俺闻我宠遇其孙,必对我生戴德之念。如其率兵来索,则我只严阵以待,而安闲晓谕之:‘把汉那吉来降,我天朝知他是你的孙子,方如此宠遇他。你不戴德,还要如何?你若早有你孙之见,慕义来降,则报酬又岂在你孙之下?现在却拥兵强索,能无愧焉?’只如此说,不必恶言相向,则彼当计穷,而我乃以把汉那吉作为制约老俺的东西!”他对劲一笑,“何况,黄台吉素恨老俺偏疼此子,现在此子南来,则必幸灾乐祸,归咎老俺偏疼肇事。老俺来强索,黄台吉必不肯至心互助,今后父子之间亦当有嫌隙,而我得以喘气为备。”

高拱持续道:“若老俺可图,或忿沮而死,则我速将把汉那吉送回,使领其众,仍受我之名号,我并宣示中外,有敢犯把汉那吉者,我必助其图之。黄台吉素恨此子,相互必兵戈相见,相互厮杀,得空他顾。我可借以修战守之备,享数十年之安矣!”

玄月十三日,有虏酋俺答亲孙把汉那吉率妻奴八人来降,称是伊祖夺其新妇,以此抱愤来投。译审是的,当若那边之,祈示下。

“也不必斤斤计算于此!”高拱道,“老俺归顺,汉蒙一统,这才是大局。至于献不献赵全,只是意味罢了。汉蒙已然浑然一体,以贸易代替战役,即便赵全仍留在老俺身边,又能如何?况有此风波,赵全必不自安,与老俺相互生出嫌隙,有了贰心,我再用计图之,有何不成?是以,本日不成说破,只加意宠遇把汉那吉及阿力哥,对老俺可置之不睬,待其来求,我再缓缓应对之,方为得计。”

高福已沉甜睡去,高拱喊了几声,才闻声前来。

“老爷,等天亮了不中吗?”高福揉着眼说。

房尧第几次点头。

王诚、鲍崇德把细节说了一遍。高拱忽而骇怪,忽而蹙眉,不时变更着坐姿,待两人说完,他问:“鉴川、金湖何意?”

高拱原觉得,俺答西征,宣大防备能够松口气了,俄然听到宣大出大事的动静,不觉大惊,仓猝登轿回府,一进家门,就孔殷地问:“宣大使者安在?”

“甚好!甚好!”高拱抚掌道,“得策矣!”说着,疾步走到书案前,展纸提笔,刚要落笔,又放下,唤了一声,“高福,领二使者到别室等待,叫崇楼来见!”

“玄翁,为何不成?”房尧第目不转睛地盯着高拱问。

房尧第道:“玄翁之言合情公道!只是……”

“大分歧!”高拱决然说,“一则桃松寨不过是黄台吉的侍妾,而把汉那吉乃老俺爱孙;二则宣大边臣绝非意欲居奇邀功,而是舍家舍命承担重担;三是中枢非媚上邀宠的严嵩主之,而是我高某也!四是皇上分歧于当年的世庙,当今皇上对虏并无执念!五是北边情势不是当年一味被动挨打的局面,北虏已知我守备周到,边政日新,随便犯境如入无人之境的局面,已一去不复返了!有此五者,抓住此一利机,则不唯边患一举消弭,甚或可达成汉蒙一家、重纳大漠于朝廷管理之下的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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