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草民又如何能够如此?”
摇点头,高朝令盯着郑侠如说道。
“买卖?”
“啊、大,大老爷,草民……”
“又岂是叮咛,实在,高某是想和士介兄谈个买卖!”
高朝令的话让郑侠如的神采微微一变,他的脑海中顿时闪现出当年扬州的十大盐商,一场殛毙以后,那十家还剩下多少?若非是那场殛毙,他郑家又岂会在陕晋贩子的把持下,仍然挤身十大盐商的行列?
现在不过就是两个挑选,一个是被杀,一个是献城,前者丢命,后者丢官,性命、官身,不管如何,只能保住一个,以是,在苦思冥想以后,他还是做出了另一个挑选。
盯着郑侠如,高朝令朝着这书房看了一眼,然后感慨道。
这扬州旧人又留有多少!
想通这统统以后,郑侠如反倒是安静了下来,他抬开端看着高朝令,安静的说道。
“没错!”
“哼哼,你既曾入仕前朝,既是读书人又岂是草民?现在却又以草民自称,不是心有前朝,又是何意?”
盯着郑侠如,在对方不解的时候,高朝令又持续说道。
“那……云鹏兄又是何意?”
欲加上罪,何患无词!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人间繁华,又有甚么处所能比得上扬州,不过十几年工夫,曾经的一片赤地又现本日的繁华,虽不比当年,可若再过十年,这扬州之繁华,必不逊当年……”
“你这看这扬州的繁华,看这扬州贩子的繁华,如果再遭兵祸,即便是十几年后这扬州又见本日之繁华,可到时,这扬州旧人又留有多少?”
“欲加上罪,何患无词,云鹏兄,现在想要如何样?”
“士介兄觉得,这扬州城值钱多少?”
“以是,高某才想和你作个筹议!”
发明对方并不是想借口抄家谋财时,郑侠如的语气也客气很多。
先是放声一阵大笑,高朝令点头苦笑道。
这会郑侠如反倒迷惑起来,深思半晌,他摸索着问道。
刹时,汗水便从郑侠如的后背冒了出来。
一时候,郑侠如吱呒着底子就说不出话来,曾为大明贡生,亦官至工部司务。正因如此,在入清以后,发誓不为二臣的他,才发愤毫不仕清,而现在他的那点心机被人戳破后,他又如何能够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