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第1页/共2页]

“嘘――”陈雨伸出食指挡在嘴唇上,“担忧隔墙有耳,有些事内心明白就好。”

“既然我们必定要承担更多的任务,那么就不能坐视鞑子烧杀掳掠。”陈雨说,“即便没有兵部的号令,本官也会出兵。在本官内心,北直隶的苍存亡伤或被掳走,和威海卫、铁山卫的军民遭殃一样心疼,你们明白吗?”

“呵呵,七哥居安思危是没有错的,但是此次陛下安排安妥,亲身坐镇鸭绿江以北,不消担忧后院起火,只要我们和结婚王(注1)、安平贝勒的两路雄师节节胜利,掳走充足的丁口和财物,陈雨苦心运营的局面就会土崩崩溃,大清还是阿谁战无不堪攻无不克的大清!”

陈雨建立了铁山卫以后,大量接收南逃汉人,“大家有田耕”和低赋税的政策成了满洲境内汉人神驰的乐土,流亡人数越来越多,清廷到处设卡,捕杀了很多逃人,还是没法禁止这类趋势,导致汉人包衣(农业人丁)急剧减少,大量田亩荒废。肥饶的良田无人耕作,而渔猎出身的满人又不善此道,眼看寒冬就要到来,满清堕入了粮食危急。

文登营作为近年来战绩最刺眼的军队,天然也在征召勤王之列,八百里加急的兵部号令最早送到了山东,陈雨比其他边镇更早接到了北上的号令。

张繁华等人不约而同低下了头,脸上火烧火燎的,非常惭愧。

阿巴泰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委偏言:“睿亲王说的是。就要进入明国北直隶了,我去前面看着点,中军就由睿亲王主持大局了。”

邓范说:“都说主辱臣死,我们眼睁睁看着曹……曹不修掳了夫人,却被曹吉安这么带走,屁事没有,内心能痛快才……才怪。曹吉安为甚么能带走人,还不是仗着天子的面子,要不是天子给了他监督文登营的差使,还御赐了蟒……蟒袍,我们会怕一个宦官?”

阿巴泰闷声闷气地辩驳:“英郡王在辽河一战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们就是败了。现在的文登营羽翼饱满,朝鲜都在其掌控之下,大清火线是个极大隐患,此次入关,只怕不能太悲观……”

陈雨捏着兵部的号令扬了扬:“诸位,勤王的号令已经来了,我们又要和鞑子一较凹凸了。”

“天子干出甚么样的事情,那是他的事,但是北直隶的百姓是无辜的,我们明显有这个才气赶走鞑子,却眼睁睁看着他们烧杀劫掠却无动于衷,知己不会痛吗?你们别忘了,三年之前,你们和他们一样,都是土里刨食的贫民,如何,现在发财了,就高人一等了,能够视性命如草芥了?”

蒋邪和邓范最早反应过来,欣喜地问:“伯爷的意义莫非是……”

陈雨收起了笑容,大喝一声:“胡涂!”

这一次战役,满清的主力几近倾巢而出,可谓不胜利便成仁,如果达到了计谋目标,满清就能熬过寒冬,规复元气;如果失利,落空了很多农业人丁、又破钞了大量军粮储备,满清在很长一段时候内都有力再建议近似的军事行动了。

陈雨隐晦的点出了本身的打算,那么世人都能体味他这番话的意义:既然筹算有朝一日介入天下,那么天下的百姓将来都能够成为本身的臣民,让鞑子把北直隶烧成白地,对本身有甚么好处?出兵摈除鞑子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了本身。

张繁华没读书,但脑筋矫捷,也反应过来了,想说又不敢说,冲动地抓耳挠腮,当真像极了一只猴子。

注1:结婚王就是岳托,清太祖努尔哈赤之孙,礼亲王代善之宗子,此时为镶白旗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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