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一朝,内阁首辅虽被尊称为宰辅,但却不是名副实在的宰相。
王篆翻开折扇悄悄摇着笑道:“这老夫也是不知,抢一步出来正要问状元郎呢。”
王篆,籍贯是夷陵,故而朝堂高低都称他王夷陵,他现任刑部侍郎。王篆与曾省吾一并都是张居正的老乡,并且王篆与张居正另有姻亲干系,他们也是张居正最亲信之人。
王篆对劲地点点头道:“那就好,老夫最赏识知恩图报的人。”
就在林延潮喝着第二碗绿豆汤的时候,一名张府的小吏走了过来向林延潮道:“状元郎,相爷有请。”
这不是活在梦里?(未 完待续 ~^~)
看着这明朝的‘空调’,林延潮也是佩服。真是大手笔啊,听闻张居恰好豪华享用,果然是不是吹的。
厥后林延潮细心一看,才晓得本来偏厅四周摆放着十几个大桶,内里大抵是装满了冰块。有了这些冰块,故而这偏厅四周才这么风凉。
这名官员虽有六十岁,但精力头实足,扶起林延潮。笑着道:“状元郎,那绿豆汤好喝吗?”
“老兄真是高见,小弟佩服之至,今后请多多指导小弟。”
内院里非常平静,走来也是无人,引至一屋后,小吏对林延潮道:“这是相爷的书房,状元郎在这里等着。”
“我看是状元郎此去不妙啊。”
顿时王篆就要被称为少宰了。
林延潮见小吏来请,当下放下碗肯定地问了一句道:“相爷请我?”
林延潮听了也是醉了。相府请本身来,真不会是为了这两碗绿豆汤的事吧。
严嵩,高拱都曾以阁臣,兼掌吏部,故而都能够称为真宰相。至于张居正则更是手腕通天,吏部尚书王国光是他本身人,现在王篆成为少宰后,吏部直接已是姓张了。
张府门前,日头暴虐,无情地烤着府门前的百官。
小吏含笑点点头,不愧是相府门人,一举一动都有七品官的架式。
林延潮揣着满腹心机,跟着小吏走进了张府内院。
“吃两碗绿豆汤获咎张相,这是甚么事理?”
“是啊,这是如何回事?”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碗绿豆汤是为敬矣,两碗绿豆汤是为越礼矣。”
林延潮入了张府。此中亭台楼阁自不一一论述,他穿到角门被领至一偏厅外,那小吏就入内禀报了。
林延潮道:“相爷当然是鄙人伯乐。”
“这……这如何就越礼了?”
王篆用折扇拍了拍林延潮的肩膀,笑着道:“状元郎不知也无妨,到时候晓得如何说才是要紧。”
见对方乃是三品大员。林延潮不敢怠慢,当下参拜道:“下官林延潮拜见大人。”
因而林延潮也是笑着道:“相爷所赐,那自是极好的。”
这是给本身打哑谜呢,林延潮干脆揣着明白装着胡涂道:“请少司寇示下。”
林延潮也不说甚么,当下就随小吏从侧门走进张府,几名官员见林延潮走了张府都是惊奇。世人估计林延潮是坏了礼数。
林延潮听了惊奇了。而一旁官员也是反应过来。
“当然,当然。小老弟,要多学多看,宦海里的水深着呢。”
当初朱元璋废宰相后,下旨后代再敢有复议立宰相者杀。
这是一旁小吏道:“王司寇,相爷有请状元郎。”
对方捏须呵呵一笑。从袖子里抽了一柄泥金折扇,然后道:“老夫王篆,不知状元郎有没有听过。”
统统官员都是汗透重衫,在太阳底下用手不住地擦着汗水,数名年纪大的官员暴露摇摇欲坠的模样。
不久门一开,但见一名穿戴绯袍,孔雀补子的官员走出偏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