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豪远道:“暂由我代管。”
孙承宗道:“府台明鉴,孙某确有此心,实在府台早就下文给孙某,这一次疏河兼打坝淤田之事,以筑坝淤田为先,治河次之。是孙某贪婪,自发得能一举两得,将淤田与治河兼顾,以是不自量力,最后失了计算。”
孙承宗沉默了一阵道:“孙某忸捏。这一次鄙人特地向府台赔罪,就算是倾家……”
张豪远道:“是我的不周。”
陈济川称是后,当夜即去拓县。
林延潮命人端一炭盆到孙承宗的身边,让他暖暖身子,又命人奉上饮子。
林延潮摇了点头道:“当初你在河工署时,本府给各县修河之费,都留有敷裕,你晓得这是为何?各县将工料钱拿来给本府题销时,本府明面不说,但都允他们暗里多报一成,你又晓得这是为何?”
“各县当中,柘县河工之务最重,淤地最多,府台将如此重担交托给孙某,但孙某却犯了纸上谈兵的弊端,实在是有负府台所托。”
孙承宗道:“孙某请府台明示。”
陈行贵,张豪远对视一眼问道:“那河工款项,我们是不是还要再拨付给柘县?”
林延潮沉声问道:“农商钱庄在柘县的掌柜是何人?”
陈济川与孙承宗一并来到归德府。
“当然我想你一小我也无此掌控,但上面给你修河的官吏,在给你打包票后,你方才下的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