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二十章 各取所需[第1页/共2页]

想起这林延潮不由闭目叹道:“相爷垂死之际仍吟王半山的‘白头相见江南’,可知思乡欲归之心。”

诗中所言王安石十六岁随父兄来京,游西太一宫,三十年后,他再度来京,当时他为宋神宗赏识召至京师主持变法。王安石于西太一宫重游,念起少年父兄同游之乐,就于壁上题写了此诗。

林延潮取书观来见是一本小册子,册子上写着《病榻遗言》四字。

从偏厅向外望去,但见天井内种着几株梧桐树,梧桐树的枝叶将落日裁剪得恰好,撒落满院碎金。??

“敬字就不说,这林宗海为官不廉洁,我们翰林院中,恐怕没几人有他日子过得好吧。”

林延潮不由心道,你妹的,你们不是思疑到我头上了吧。8

‘白头相见江南’,乃王安石所作的诗《题西太一宫壁》。

万历二年时,王大臣一介布衣,竟伪着内侍服,闯至乾清宫,要行刺天子。这是弑君之罪啊,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的。

张懋修嘲笑一声道:“如果以往当然无妨,但眼下家父方才过逝,你说的坊间的流言流言,竟已成了士子间清议,这就令人侧目了。”

张四维提‘文忠’二字,确切不刻薄。但说来明朝辅谥号,得文忠二字也算很不错了,却没需求不满足。

张嗣修拭泪道:“传闻家父最后三日水米未进,垂死之际虽神态不清,但一向问奉侍在床边的大兄,离江陵多远?再而就念着‘三十六陂春水,白头相见江南’。”

张嗣修,张懋修也是点头。

张嗣修道:“此书乃高新郑所写,有人说是他回籍闲住时所著,也有人说是当年王大臣闯宫案以后所作,此书呈现在京师不过数日,但已是传播至很多读书人手中,官员间乃至是人手一册。”

二人正说话间,这时但听门外听差道:“林老爷到!”

张懋修道:“我们兄弟二人也感觉此书实为有人构陷歪曲冯珰,家父,企图非常的暴虐。”

张嗣修,张懋修摆布打量后,张懋修不由道:“林宗海恐怕别人不知本身与天子的干系么?甚么是久贫乍富之态?此也。”

林延潮道:“两位公子多心了,谥号乃朝廷庶几礼贤厚终之道。定谥并在功业,而在德行。谥云,危身奉上曰忠;虑国忘家曰忠;让贤尽诚曰忠;危身利国曰忠;安居不念曰忠;临患不反曰忠。我也实想不出除了忠字以外,另有何字可赞相爷之德。”

张嗣修道:“谥号之事,也就罢了,但宗海可传闻之前朝野间有多少人在非议家父?”

树下摆着几十种盆栽,几名花匠正繁忙地修剪,院里景色颇佳,称得上花木掩园。

林延潮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张嗣修,张懋修都知林延潮这是拿话来敷衍他们。

原诗是柳叶鸣蜩绿暗,荷花夕照红酣。三十六陂春水,白头想见江南。三十年前此地,父兄持我东西。本日重来白,欲寻陈迹都迷。

张嗣修哽咽道:“家父何尝是没有归隐故乡之福,眼下连谥号也只得‘文忠’二字,此实难褒家父之功劳。”

张嗣修,张懋修闻言都是泣不成声,半响后止住了泪。

说完林延潮长叹一声,举袖掩面。

“说来相爷,王半山皆慨然已天下为己任,富民之藏救穷户之志,欲兴以变法强国。不过王半山变法失利,却仍得归隐故乡之乐,而相爷却没有此福啊。”

林延潮听了也是沉默。

“难怪了。”

林延潮道:“不知,他是何人?”

张嗣修笑道:“那倒不是,我听闻他林府刚与甄府结了姻亲。”

张懋修嘲笑道:“戚伯坚自号隐士,却无隐士之风,实游食于公卿之间,据我所知他与宗海的座师王凤州非常相厚,而此书恰是由他校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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