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阶下兵部尚书张学颜,礼部尚书徐学谟,左都御史陈炌,礼部侍郎陈经邦,詹事府詹事,太子来宾许国等官员倒是一并将冠带举起,向天子叩首。
为何天子晓得黄河两岸百万人流浪失所,嗷嗷待哺,苏松哀鸿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户部却无钱赈灾?
严清已不是本来数年前,在会试时仗义为林延潮直言,直斥何洛书的严彼苍了。
以往每日上朝前,太后老是亲至乾清宫,见本身身上床榻上,即用水泼面,强令内侍扶起。
兵部尚书张学颜道:“臣请陛下,让太后答允削潞王大婚之用。”
说完天子进入了皇极门。
“皇上!”
天子如何不知张四维,申时行,余有丁的意义,气道:“你们不要再逼朕了。”
申时行动天子师辅多年,天子竟不敢信赖申时行也出面。
在权位面前,亲情算得甚么?孝悌算得甚么?
就在这时,天子身后的皇极门传来砰砰地,如同骤雨般麋集的打门声!
之前他还安抚太后,说他能抚平百官,让他们不至于肇事。
这的确是大明建国以来,从所未有的事,比得上当年百官在左顺门叩阙了。
百官哭拜,道道身影一起一伏间,早已是视死如归。
谁也没推测,严清这时挺身而出。大师也晓得严清不是太后一党,也不是张四维他们一党,只是出来持中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