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机是万历十一年的榜眼,众所周知那届的状元是朱鼎祚,此人实在是申时行开了后门取的。
林延潮有传闻当年叶向高,吴龙征在馆选时,要争夺福建进士独一一个入翰林院的名额。
林延潮当年入翰林院,就头甲三人,翰林院也没有开设馆课这等候遇。
林延潮点头道:“错了,君子素其位而行,思不出其位,凡谋其力之所不及而强其知之所不能者,皆不得为致知己。”
一起上林延潮成心偶然与张诚搭话,想密查点风声,但人家问三句答一句。
满满的都是套路啊!
所谓馆课,就是翰林院里教习庶吉人,新进不满三年的翰林的课程。
季道统决然道:“以是我等愿筹算联名上书,求天子宽赦姜给事,此事还请学士成全。”
林延潮发笑道:“季检验,何为礼?”
李廷机答道:“学士没有问我的文章。”
不过姜应麟上疏,最后被贬为典史却至心不关林延潮的事。
众翰林们有点思疑。
世人听了都是深觉得然,然后问道:“如此文章,学士还没有嘉奖。”
在林延潮那一科,如顾宪成,董嗣成这几位二甲头几名,方才授六部主事。
最后的成果是,林延潮将叶向高保送进了翰林院。
季道同一时语塞。
当下李廷机欣然答允,然后又道:“蒙学士看重,门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延潮不由仰天长叹,上面来的本身顺手就挡掉了,但上面来的,本身还是避不过啊。
“那么尔张兄馆课是如何答的?”
天子瞥见林延潮暴露忧色,温言道:“卿家用过膳了吗?”
林延潮正色道:“季道统与其争着上书言国本之事,倒不如以我此问为馆课,待学好后再论上疏不上疏吧!本日诸位就此论,当场缴篇文章来给本官过目,不写完不准退衙!”
从礼部出来,林延潮回到翰林院。
但是庶吉人一散馆就是实授的主事,由此可见这一科庶吉人起点有多高。
当然最后这一次留馆,叶向高得授第一名,授予正七品编修之职。
林延潮寂然道:“季检验,你上书言国本已是不当了,还鼓励其他翰林,将以私意加于众论之上,可乎?”
但是他本意是不肯意参与这‘争国本’的。
固然还不那么精确,但之前人的熟谙来讲已是很可贵了。
林延潮叮咛展明奉告家小一声,满怀着无法进宫了。
不久内监将饭菜端入,摆满了膳桌。
本来的大热姜应麟,更是散馆任了给事中。
但新科进士,要在该部观政三年方才正式授职。
当下寺人一碗端过。
林延潮笑道:“尔张归去吧,他日再邀。”
说完林延潮放下热茶,起家拜别。
林延潮腹诽,这猴年马月的事,又拿出来讲。
唐文献,季道统等很多翰林都是‘批法崇礼’,他本觉得反面林延潮之见,但哪知文章递上时,林延潮没有攻讦,只是照实点评。
幸亏……幸亏……
林延潮放下筷子,然后道:“此臣分内之事,愧不敢当。”
天子在乾清宫暖阁召见,这条路林延潮算是轻车熟路。
至于方从哲等翰林写了‘礼法并用’的,文章递上后,林延潮也没有表示赞成。
独一翰林院里,院事主如果张位在管,其他几位侍讲学士要么是值经筵,要么是值日讲。至于林延潮还未安排,当初申时行给本身许的是教习庶吉人。
至于其他大臣,都只要小杌子的报酬。
上一任庶吉人颠末三年教习,年初时授叶向高,周应宾,方从哲授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