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不朽[第1页/共3页]

这十几名官员本觉得林延潮会给他们拂尘洗尘,但没推测倒是浅显的粗茶淡饭,不由有些绝望。

二人都明白,这于道之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一套一套这是要置人于死地啊。

于道之见林延潮化解他的这套说辞,倒也是在料想当中。

宋应昌道:“现在出征赋税账目上大抵另有十几万,宋某想了下如果两边媾和,那么贤弟无妨先拨出两万两银子,剩下的钱宋某东拼西凑借一万两。凑足三万两银子!”

宋应昌笑着道:“还不都是托了年弟的福。”

于道之是嘉靖四十四年进士,与前武英殿大学士许国事同年,又是半个同亲。

于道之考虑道:“难啊!实在是难啊!这信与不信都在上面的一句话,朝廷信你,统统都是好办,朝廷如果不信,那么统统都是白搭!你我都在兵部供职过,这宦海上的积弊莫非不知?再小的衙门都有小九九,又何况这么大的朝廷?”

宋应昌也是嘉靖四十四年的进士,二人很有些友情。

“林经略宋制台,于某不是责备的意义,你们切莫曲解啊!另有一事,那么就是军功的勘察,晋州之战报上朝廷,此中有多少踏实的处所,于某不晓得。但王命在身不得不详查。于某来朝鲜前,本兵也是再三交代,国事愈发艰巨,军功愈发不成滥赏,如此既令歹人有幸运之心,也令朝廷白白丧失的赋税。”

宋应昌双眼微眯,他与于道之订交多年,对他这位老友的脾气非常清楚,因而道:“年弟所言极是,不知年弟此来朝鲜可有别的调派?”

“是啊,但是奏疏在几位阁老及本兵的眼里,你在旁附名了。”

反观林延潮则笑着道:“于司马果然是心细如发,就这么办吧!”

于道之抚须笑道:“不敢当,当年你我同榜相好的数人,李子华年兄于河督任上因调用河道银的事郁郁而终后,另有守约年兄,古乘年兄前后病亡后,现在除了沈归德仍健在外,已是未几了。”

于道之抚须道:“但是千里以外,朝堂上又未曾见到,客岁辽东虚报军功的事还记得吗?御史挖出无头尸首,验看尽是辽民,多少人是以丢了官。再说这军功核算之事,那里有一个准的?平壤之战首级也不过一千五百人,其他皆报灭顶燃烧的。这事关头是在一张嘴上,能找个由头畴昔就好了。”

宋应昌晓得了于道之的意义问道:“那么年弟有甚么全面的体例?还请年弟多多美言!我的乌纱帽就端赖你保持了。”

林延潮觉得是前事,没推测宋应昌却并非此意。

本来于道之已通过渠道获知本身与丰臣秀吉构和的事。于道之以为林延潮未经朝廷暗里许和这乃大罪,义正严辞地指责林延潮此举实置天子与天下百姓于何地?以是必须予以严惩!不然……不然就必须加钱……必须从三万两加到了五万两。

“这……据我所知确切没有瞒报,是火线将士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宋应昌低声道:“晋州之战后,倭军已有媾和之意,其国主乃嫡亲身渡海而来,如果两边能定下盟约,那么老弟便能够功成身退了。”

“实不相瞒,东征军这一次在晋州城城下大捷非常鼓励民气,但朝堂上面对于晋州之捷都很有迷惑,”于道之一面看宋应昌神情一面道,“感觉有不实瞒报之处,以是我这一趟明着来慰劳,实际上也是奉了查探的旨意,说来让年兄心底有个筹办”

指责完后,于道之派人与朝鲜联络官员说话,只要朝鲜肯拿些土贡给他,便能够替他们说好话。面对于道之的威胁,朝鲜国高低不得不平从于他的讹诈,向官方征派,弄得朝鲜百姓对此人是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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