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安阳之行(二)[第1页/共3页]

他先对高务实这一起的照顾表示感激,然后要求提早南下回徽州,跟五县好好论争一场。

高务实把这些环境说给帅嘉谟一听,帅嘉谟就急了。

会典是从布政使这一级停止记录,没有需求记录到县这么详细。更何况每一府都有本身的环境,拿外府的例子来质疑本府,实属荒诞。

不过该县令到底也非庸手,他在申文里,还提出了一个四两拨千斤的计划:查阅黄册。

休宁县的第三招,则对准了帅嘉谟抱住不放的《大明会典》。

可惜速率固然快了,质量却实在有些拿不脱手。这篇申文的论点,和此前绩溪杨教谕一样,指称歙县亏欠夏麦九千七百石,被罚补交夏税生丝八千七百八十匹,积年运送,与其他五县无关。至于“人丁生绢”,那是南京承运库的事,更与处所无关。

为甚么在《大明会典》的记录里,只写“人丁丝绢”征于徽州府,没写征于歙县?休宁县的解释非常简朴,就三个字——没需求。

比拟之下,同一天交功课的祁门县,申文就写得毫偶然义,不过须生常谈加哭穷罢了。不过这也是没体例,因为祁门知县恰好开缺,申文是由县丞代理答复,该县丞是个老举人出身,公然还是比不长进士老爷的程度。

列举完这一大堆,绩溪县令表示,一府独征一类物质于某县,实属平常,《会典》不成能面面俱到,写的那么详细。是以帅嘉谟的质疑,纯属见地太少,毫无事理。

绩溪针对这个质疑,列举了一大堆反例:苏、常独征白米;宁、太独征牧马;绩溪独征皇木。这些在《会典》里也没专门写出来呀。又比方松江府的绿豆,只由华亭一县征收,上海县不必去管;安府的药材,只由山阳县征收,睢、赣两县就不消交;金华府的麻地,只征技艺县,至于丝、纱二项,则从汤溪征发,其他县不必交纳。这些单征的项目,《会典》里也都没提啊。

歙县“夏税生丝”补麦九千七百石,折生绢只要四千多匹;而每年歙县却要交纳“人丁丝绢”八千七百八十匹。多交的四千匹,必然是本该其他五县承担。

最早做出反应的是婺源县。婺源县是徽州府仅次于歙县的大县,气力位居五县之首,更是朱子的故里。婺源知县冬月十五接文,在二十二日即发还申文,以大明的均匀行政效力而言,可谓神速。

因为帅嘉谟之前曾提出,歙县明显不产丝,为甚么要以生丝为赋税折色呢?

前面已经珠玉在前,黟县知县就显得轻松多了。在申文里,贰心不在焉地反复了一遍前几位知县的定见,然后说了句略带萌感的风凉话:“歙县那么大,就算减了丝绢税,也不过是大江之上去掉一条船罢了;我们黟县现在穷得只差当掉裤衩,再加哪怕一点点赋税,那就和久病之人吃了乌头一样,当场就要死了啊!”

有了婺源争夺时候,绩溪县筹办得更加充分。其知县挑选了别的一个回嘴战略,把冲破口放在了“独征生丝”之上。

事理说清楚了,可惜绩溪作为六县中最小的一县,找来找去发明本县没有活着的进士,只好退而求其次,请出了三位举人联署。

关于这个质疑,休宁知县给出了本身的调查成果:

在洪武十年、二十四年、永乐十年、成化十八年,对这笔赋税的数额都有调剂。到了弘治十四年,朝廷把生丝折绢的比率,从二十四两调剂到了二十两,但定额八千七百七十九匹,却没有窜改过。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