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伯侄论财(下)[第2页/共3页]

高拱仔谛听他说完,这才浅笑道:“看来你的《大学衍义补》倒的确不是白读的,不过,你说我是将理财拔高到义利之辩的第一人,我却不敢克当……这《大学衍义补》你大抵还没读完吧?”

高拱的夫人张氏与高务实的母亲张氏并非蒲州张氏本家,高拱的这位正室夫人出身新郑的临县中牟县,中牟张氏在本地亦是官宦人家,累世大族——高夫人张氏的十一世祖为元朝礼部尚书张圭。近些年来也还不错,曾祖为屯留令,祖父张嵩积善行孝,以孝著称河南,其父也曾为周府审理,乃至其长辈当中也有佼佼者:高夫人的亲侄儿张孟男便是嘉靖四十四年进士,初任广平府推官,现任刑部员外郎。

高夫人比来这段时候已经风俗夫君饭后考校高务实的功课亦或者闲谈等风俗,闻言也不料外,点点头,站起家来。

高拱哈哈大笑,坐在太师椅上悄悄今后一靠:“以是说学问一通百通。你看,民为贵,则为民理财是为大义,然民所必具者何也?财与货。是故,为天下善为理财,便是天下之大义也。”

高务实放下茶杯,起家接过文稿,等高拱本身坐下以后,才坐下拿着文稿看了起来。

高务实并不晓得这个环境,也没感觉进个书房就如何了……此前他在新郑故乡的时候,高拱的书房他哪天不进啊?

晚餐时候,按例只要三人上桌:高拱、高夫人张氏和高务实,高拱的两位如夫人曹氏和薛氏按礼法于偏厅别席而食。

高拱总算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也是一张书稿,并且较着是一张草稿,他看了看,走过来递给高务实,道:“你且看看。”微微一顿,又弥补道:“你正读《大学》,看看这篇手稿,然后说你有甚么设法。”

他说到此处,暴露浅笑,看着高务实:“你看,丘文庄公虽明劝君上俭仆以爱民,实在却已经暗表了心中所想:君俭仆为民,义也。”

高夫人暖和地笑了笑:“不必多礼。”施施然带着贴身丫环去了。

高务实等高夫人出门,昂首看了高拱一眼,见他低着头,眉头一向皱着,不由问道:“三伯,但是朝中有事不顺?”

进了书房以后,高拱让高务实先坐下,本身却在书案上的几叠文稿中挑遴选选,仿佛在找甚么东西。高务实在高拱面前非常放得开,让他坐下他就坐了,乃至端起内府管事亲身送来的大红袍悄悄吹着——他小孩子怕烫,哪怕是夏季喝茶也比较喜好喝凉一点的。

“你这小鬼头,甚么时候这么谦善起来了?”高拱晒然一笑,站起家来做了个手势:“别提他了,走吧,去我书房。”

高务实读罢,扬眉赞道:“三伯高见!理财一务,绝非甚么铜臭腤臜之事,犹记得此前侄儿读《大学衍义补》时,曾见丘文庄公言:易曰:何故聚人?曰财。财出于地而用于人。人之所觉得人,资财以生,不成一日无焉者也。所谓财者,谷与货罢了。谷以是资民食,货以是资民用,有食有效,则民有觉得生养之具,而聚居托处以相安矣!”他稍稍一顿,持续道:“不过丘文庄公固然将财贿论得清楚,但若说将理财之论拔高到义利之辩而振聋发聩者,三伯恐还是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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