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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忍不住笑了起来：“妙手腕。当时候努尔哈赤新败，当然恨不得‘各守边疆’，而尼堪外兰害怕大明，也不敢持续打击……好吧，你的意义我明白了，你就是想让尼堪外兰这个不会兵戈的连健壮力上的上风，但又让努尔哈赤这个会兵戈的能够随时有才气威胁到他，如此一来，两边就都必须看我大名眼色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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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一阐发，朱翊钧就明白过来了，嘲笑道：“蚍蜉撼树。”
不过大明朝“自有国情在此”，宫里的动静一贯跟筛子似的往外流，以是朱翊钧倒没多想，闻言就点头道：“是有这事……诶，你还别说，我正筹算问你如何看呢。仿佛曹簠是说，收留尼堪外兰是你的意义？”
高务实道：“努尔哈赤那边，臣日前曾写信警告了一番，他应当不敢持续主动挑衅。不过皇上说到叶赫等部，此事倒是不得不防……臣的意义是说，努尔哈赤说不定会暗中联络他们，只是他们详细味如何筹算，臣还没来得及细思。”
但努尔哈赤明显不是普通的女真人，这不必解释了。只是高务实没法如许说，他只能道：“皇上，大明要对图们脱手这件事，其实在辽东周边是很轻易看出来的，努尔哈赤能看出来也不敷为奇。”
不过，说是这么说，朱翊钧一时还真感觉有些毒手——正如高务实所阐发的那样，现在大明在辽东的力量实在堆积在辽西，而这些力量都是为了对于图们而筹办的，并不好用于辽东。
“他是忠臣，但他身后呢？”高务实一摊手：“尼堪外兰已经五十多岁了，甚么时候死可不是臣能决定的，万一将来他的担当者对我大明并不像他如许虔诚，而当时建州各卫又被他一统，这对我大明而言可不是功德。是以尼堪外兰是忠臣，我们对他好一点也就是了，能够进步他的职位，但并不能一向不加限定地让他把握更多的实权、气力。”
高务实道：“起首我们能够确信的两点，一是尼堪外兰此人善运营而不善军务，二是此人的确是我大明的忠臣，他这半辈子能有本日，端赖大明种植，他本身对大明也是诚恳投效。”
高务实点头道：“臣觉得八九不离十。”
皋牢地区嘛，都是遵循气力给的分封，为的是边陲稳定，其酋长当然就不是甚么“有德者居之”，而是“有力者居之”。朱翊钧这话固然显得有些刻薄寡恩，但那也要看详细对谁，他毕竟明白说了“又不是汉民”，可见这态度是专门针对皋牢地区的。
朱翊钧想了想：“可努尔哈赤当时若万一输了……”
银子的事有了下落，朱翊钧表情大好，跟高务实闲谈了几句，高务实以一贯的态度应对了一下，然后话锋一转，提到辽东题目。
尼堪外兰也是如此，他在女真里头连本名都很少被提及，而被称之为“尼堪外兰”——汉人文书。这虔诚度另有甚么能够思疑的？哪怕连汉臣都叛变了，这类人都不会叛变。
“哦？”朱翊钧嘲笑起来，森然道：“他想摸索甚么？尝尝看他那三千多兵能不能拿下抚顺关吗？”
高务实道：“辽南之战结束以后，我大明击败炒花，重新获得了辽河河套地区，按理说此时能够很便利地把重心向辽河以东倾斜，但实在却没有。我们在持续加强辽西，各种计谋储备，包含兵甲、火药、粮草等等，都在极力往辽西囤积，努尔哈赤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大明的重心在辽西而不是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