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好办了，实在还不必然，但起码比现在要好，毕竟用计也得讲究一个针对性，现在对方隐于暗中，本身连个目标都没有，要如何用计？
“哪点？”张居正目光精芒一闪。
“不瞒太岳相公，冯某查了他半年多了，可惜……他本身还真没有甚么题目。”冯保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又道：“不过有一点，如果能操纵得好，或许也能有点用处。”
张居正的语气很急，乃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愠怒，道：“为何？我说督公，此时现在你留着御马监的军权有甚么意义？莫非在高拱的步步紧逼之下，你竟然要起兵造反不成？”
张居正皱着眉头：“不拘大小，一点题目都找不出来？”
“高务实？”张居正皱着眉头，摆手道：“他才多大年纪，就算真是神童，读书读得好已经很可贵了，总不成连脾气也这么阴狠吧？再说了，戋戋十岁孺子，他就能有这么大的影响，乃至能够窜改高肃卿的行事风格？”
冯保本身内心也窝火，但他俄然想起彻夜的来意，忍不住问道：“先不提这个了，冯某眼下泥菩萨过河本身难保，东厂和御马监，只怕少不得要丢此中之一，太岳相公可有妙策教我？”
“更何况……”张居正森然一笑，目中闪过一抹冷厉：“万一山陵崩，新君即位，必是两宫摄政——李贵妃可容得首辅重臣勾连京中勋贵？督公，那但是有江山变色之虞啊。”
冯保苦笑道：“有倒是也有，可起码从面子上来，还真都不是他的人出面干的，满是那些小公爷、小侯爷们派人出面做的，要想往他头上栽赃，除非高拱不在了，不然只怕……很难。”
“证据却没有。”冯保烦恼隧道：“高务实这厮世故得很，太岳相公如果想问能不能搞到白纸黑字，那冯某只能抱愧了。”
张居正公然面现绝望之色，但又再次诘问：“那他们如何买卖的？他直接和几位公爷、侯爷买卖吗？”
冯保大失所望，又一屁股瘫坐归去，有气有力隧道：“会不会是郭朴？别看此人以清正闻名，单看他无能两任天官，就毫不会是一盏省油的灯。”
冯保张了张嘴，最后却只化成一声长叹：“费事就在这儿了——跟他买卖的人，满是些小公爷、小侯爷们。”
张居正气得一拍桌子：“竖子，凶险如此！”然后又不甘心肠问：“就没有别的罪证了？我传闻他到处买地，这里头就没有甚么强买强卖之类的活动？”
冯保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张阁老莫要胡说，冯保焉敢行此悖逆之举？”
张居正心头冒火：废的甚么话！高拱如果不在了，我们还需求筹议个屁！
废话，京营兵制方才被高拱再次调剂了返来，现在仍然是勋贵武臣为总理戎政(挂名)，兵部侍郎为协理戎政(实掌)，他这个御马监掌印只是代天子利用一个监督权，造反？拿头造吗？梦里都做不到啊！
冯保目光大亮。
这个挑选看起来的确是很难选，一个监察权，一个军权，哪个都不是开打趣的，都是大权啊。
真正的题目在于，高拱这么干实在是分离司礼监几位大寺人的权，相对来讲也就划一于进步了文官的职位。这是一件天下文官看了都会喝采的事，他张居正如果跳出来就这件事和高拱唱反调，那就是站在了满朝文官的对峙面。
冯保哈哈一笑：“这就是豪杰所见略同了，冯某当然有想过这一茬，不过……不得不说，此子虽好财贿，但手腕甚是高深，要找他的犯警行动，却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