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舆论造势(上)[第1页/共2页]

刘显脸上闪过一抹落寞,继而强打精力道:“他自是身无官职,但你若觉得他没有才气提携你,那就错了。”

刘显微微眯起双目,道:“很较着,这个故事本身就是有人用心放出来的,至于谁放出来的……除了高公子,另有别人吗?你没发明,这个故事根基上就和我们与高公子商奉迎的阿谁故事几近一模一样么?”

刘显官至都督同知,乃是从一品大员,以是刘綎有此一说。

崇文黜武之制一旦构成,那么文武之间的寒暄体统随之产生窜改,比方大将、副将之职,亦均须兵部调派。换句话说,总兵、副总兵职位,很多不再依托军功得来,而是仰仗袭荫。遵循轨制的规定,这些武官为了担当祖荫,就不得不与兵部、兵科的文官打交道,其间不免呈现一些自贬身份的“卑污抄本”。如大将、副将上给兵部、兵科官员的抄本,尚且讲究身份者,则自称“门下小的”;如果自贬身份者,更是动辄自称“门下喽啰”。至于守备、把总以下,给兵部书办送礼,在礼帖中则用细字写上“沐恩晚生”等等。

刘綎呆了一呆,点头道:“这……儿子如何得知?”

刘綎张嘴结舌:“戚南塘当世名将,为何这般自贬身份?何故如此?”

所谓武以定国,文以安邦;乱世思将,治世思相。文武二道,本来不成偏废,但纵观历朝历代,文与武,实际上向来没有完整划一相对过。放眼史册,或许会感觉上马为将、上马为相者仿佛也不乏其人,但这类文武兼备者实际上老是少数,是以国度总会辨别文臣武将,而文武干系,绝大多数期间却都不甚和谐。

“哦,本来是如许。”刘綎总算明白了过来,但他顿时又有了新的题目:“可高公子为甚么要这么做呢?这么做……他就不嫌费事?”

谁晓得刘显大摇其头,叹道:“你才甚么身份,值得高阁老挂记?莫说是你了,就算是为父,都一定会被高阁老多么体贴。”

“他不需求影响邸报。”刘显给儿子指导迷津道:“以高阁老的身份,其在通政司也好、六科也罢,都必然有他的人,高公子只需求将这件事与通政司和六科当中高阁老的人略微通个气,让他们代为传播分散一下便能够了。”

更有甚者,贡生、监生、生员与武弁来往,即便对方是总兵,亦只是投“侍教生”的名帖,等闲不消“晚生”帖子。等而下之,与参将、游击相见,则更不待言。

“父亲的意义是?”刘綎显得有些茫然了。

“好吧,就算父亲说的有事理,可父亲又如何看出高公子成心提携我?”

“提携我?”刘綎脸上写满了骇怪:“父亲,我自来都是跟从你作战,怎会轮到他提携我?再说,他才多大呀,估计连功名都未曾考得,拿甚么提携我?”

刘显说到这里,见儿子另有些将信将疑,干脆持续给他解释:“这赵记茶馆要拿邸报来做文章,必定在通政司或者六科有些门路,因为要给茶客们阐发黑幕,他们也必然会尽量刺探一下每条动静背后的故事。如此一来,高公子让人代为传播的故事,就自但是然的被赵记茶馆刺探了去,然后从茶博士的嘴里说了出来。”

这可不是个别征象,而是局势如此。比方眼下隆庆朝,知府、知县与总兵相见,都能够抗礼,拜帖仅用“侍生”,公文则用“移会”。与参将、游击将军以下来往,大略亦是如此。

刘綎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不忿,问道:“凭甚么?父亲交战这么多年,乃南军三大名将之一,官至一品!想那大学士不过五品,就算他身兼天官,也不过从二品罢了,怎的就敢藐视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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