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宁夏之变(上)[第2页/共4页]

土文秀大喜,众将也都目光炯炯。

梁问孟眉头一皱,轻喝道:“一派胡言!朝廷所拨饷银,本镇已尽数发放,此等说法莫非疑我私藏自肥?现在国度艰巨,府库难支,启事安在?当然有朝廷开藩禁所需甚巨之由,但是各地卫所屯田不力,军纪涣散,上缴微薄却贪婪无度,莫非就不是启事?

此职本由陕西巡抚所析出,专司宁夏一地。因宁夏乃是九边之一,是以宁夏巡抚与宣府巡抚、大同巡抚、延绥巡抚近似,不但军政齐管,并且尤重军务。

诸位,我哱家父子受人欺负也便罢了,但各位兄弟虽身在军籍,实则与家畜无异。王府、官府、处所士绅侵犯军田,逼军户为奴,废交战而以夫役为生,粮饷剥削反而催逼屯田赋税!此实天人公愤,忍无可忍!”

时任宁夏巡抚名叫梁问孟,字尚贤,河南卫辉府新城县人,军籍,与高务实普通治《易经》,其年二十八岁时,中式为嘉靖四十四年乙丑科第三甲第三百名进士。

梁问孟既然不放心哱拜,以为他私蓄仆人(边将的武装仆人朝廷是给饷的,私蓄意味着超额了),所谋叵测,天然就不肯照哱拜上报的数量给饷,而是对峙派人详查,是以宁夏城中现在已经模糊有些不安的气味在涌动。

官兵此时群情激奋,那里管李承恩说甚么,想着归正法不责众,仍然鼓噪不止。

哱拜持续饮食一番,涓滴不睬会土文秀扣问,土文秀再三叨教之下,哱拜这才答道:“你有所不知,这明军轨制庞大刻薄,品级森严,相互制衡之处极多,若非实在忍无可忍,毫不能等闲铤而走险。我也一样,只想安闲清闲,出挞伐寇,收缴财贿,安身立命罢了。”

土文秀皱眉道:“怕只怕现在连这点心愿都已经难成了。”

这一日,梁问孟俄然接到戎政侍郎兼七镇经略高务实的来信。

座师就是当科主考官,而嘉靖四十四年乙丑科的主考官不是别人,恰是时任礼部尚书高拱,至于当时能够打压高拱的人,那也就不必多说了。

不过,固然哱拜之气力足以影响宁夏一镇之安然,但我大明文官节制武将,军政大权不在哱拜,粮饷军器及险要之处尽在我手,其戋戋胡虏三千仆人又能如何?当然,高经略所言须得正视,是以本抚不但将江廷辅调回中军坐营觉得监督,且已上疏请旨,只待旨意一到,即令其束手就擒。倘若哱拜调拨兵变,何异于自取灭亡,本抚有何惧哉?”

当然,也不但仅只是训戒,梁问孟还同时对哱拜的兵权加以限定,比如将宁夏周边的几处城堡守备调职,换上与哱拜干系不太密切的人,此中特别是离宁夏城比来也最首要的横城堡守备,梁问孟就改调汉将江廷辅任之。

话音未落,外头有李承恩与陈汉前来拜见,要向梁问孟陈述虎帐动乱详情。

梁问孟到任宁夏不久,便发明宁夏总管标兵参将哱拜桀骜,其本人及家人皆多行犯警,是以非常不满。只因其上任未久,尚不及网罗详细证据,因而只对其停止了一番训戒。

这还不算,听闻其前日又上奏我等冒领军饷等七项罪行,我料不久以后,朝廷闻报定会准奏,届时我父子二大家头落地已成定局。我父子死不敷惜,但家中多少另有些余财,与其便宜了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朝廷,倒不如在此之前对众兄弟则便多尽义心——我哱拜本日向诸位兄弟言誓:愿散尽家财,保众兄弟度过此番削饷扣饷之大劫!”

世人公然鼓噪,刘东旸拜道:“卑职听闻批示日前无过而被夺职中军坐营,气愤万千,又知批示连日来为兄弟们东奔西走,实为辛苦,但批示究竟因何受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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