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降辇,二人同诣祠堂。梁邦瑞在东,公主在西,皆再拜。
到了弘治二年,册封仁和长公主,重订婚仪。当时的环境是“入府,公主驸马同拜六合,行八拜礼。堂内设公长官于东,西向,驸马东向座,余如前仪。”
这厮看起来倒也仪表端方,如果不算他那副较着惨白一片的面色的话。而现在,即便一看便知是在脸上敷了粉,也还是难掩病态。
观礼的勋贵、百官本来都筹算散去了,梁邦瑞额头冒汗的行完合卺拜礼,方才爬起来,转过身来筹办对观礼众朱紫说几句客气话,谁料俄然面色大变,脸上扭曲了两下,猛地一咳,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典礼到这里根基走完,遵循端方,待明日就该见舅姑。大抵是舅姑坐于东,西向。彼时公主立于西,东向,行四拜礼。舅姑答二拜。然后过旬日,驸马就该朝见谢恩了,那一主要行五拜礼。
嘉靖可不是个讲皿煮的,天然不听,以是驸马见公主仍然要行拜礼。
他本日来观礼是朱翊钧要求的,启事不晓得,高务实现在一脑门子不欢畅,也懒得细想。
梁邦瑞走后,公主卤簿车辂后发,观礼的公侯百官以及皇后所选的命妇一同出行,将公主送至公主府。
那边梁邦瑞上不去马,中间的寺人们没体例,只好上前扶了一把——也不是扶,毕竟这个行动不能靠扶,实际上是托,但托也有费事,只能托屁股,这……就有些不雅了。
咦,你们两位对驸马爷可真是半点好感都欠奉啊,为啥呢?世家后辈看不惯这类攀龙附凤之辈么?
到了洪武二十六年,这个仪注稍稍窜改了一点。但是仪注虽存,其拜姑舅及公主驸马相向拜之礼,终明之世实何尝行也。又过一年,再更定公主、郡主封号、婚礼,及驸马、仪宾品秩。
梁邦瑞此时已经先等待于府门前,待公主至,梁邦瑞再次上前揭帘。
高务实看得一声感喟,目光朝公主的卤簿凤辇望去,可惜公主已在凤辇当中,他甚么也看不见,一抹挥之不去的遗憾在空荡荡的心中游走。
因而梁邦瑞梁大驸马在两名寺人用力托着他屁股的帮忙下,终究气喘吁吁地上了马,又花了一会儿匀了匀气味,这才乘马去了。
不过,高务实摆布看了看却见一干观礼大臣和勋贵都面色如常,乃至笑容满面,仿佛见怪不怪了,想必他们只当是公主新婚严峻。
梁邦瑞仿佛喉咙有些不舒畅,用力咳嗽了几声,上前揭帘,公主在命妇的牵引下升轿,梁邦瑞在一旁躬身肃立。
一大帮观礼大臣跟着公主的凤辇至内东门,公主降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