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这小子普通被称作大成台吉，这是他在蒙古的封号，我们在这里要重视一些。”曹淦随口“改正”了一下，才持续道：“如何说呢……这家伙爹娘死得早，爷爷奶奶疼得狠些，也是人之常情。再者，辛爱黄台吉固然是俺答宗子，但此人顶多也就是带兵兵戈还算勉勉强强，其他的方面嘛……都不咋地，以是他的职位也不是很稳。相对于深受一克哈屯宠嬖的大成台吉来讲，他说话的分量确切不重，不太高团座、高团副，你们二位也莫要是以藐视了辛爱，此人毕竟是俺答宗子，在全部土默特部范围来讲，实在还是有些声望的。”
高陌有些胡涂了，问：“那她为甚么能够用？因为嫁给了俺答？”
高陌想了想，还没说话，高珗第一次开口了：“他可掌兵？”
“不是不是。”曹淦连连点头：“哪有把本名亮出来的摆在称呼前头的？就算蒙前人不懂礼法，也不至于这般粗鄙。这‘钟金’的意义，嗯……我想想应当如何说……”
想不到曹淦比他还吃惊，瞪大眼睛道：“谁说她是俺答的外孙女的？这是那里冒出来的荒诞流言？这钟金哈屯乃是沃儿都司部歹慎台吉之女啊！”他呆了一呆，又想起一事，俄然哈哈一笑，道：“你们是不是传闻那歹慎台吉是俺答的半子，以是钟金哈屯便是俺答的外孙女了？不是，不是，那歹慎台吉娶俺答女儿的时候，钟金哈屯早出世了——她是歹慎台吉第一名比吉的女儿，她娘亲早就死了。”
嗯，马队围城而攻，那可真是太有一套了，大略在高珗看来，这位俺答的大王子算是取死有道的典范。
高陌奇道：“就这么两个字，莫非很庞大吗？”
高珗这时少见的插了一嘴，问道：“哈屯我倒是晓得，放在我们大明，大抵相称于王妃之类，不过这个‘钟金’是甚么意义？是她的本名么？”
高陌吃了一惊：“她不是俺答的外孙女吗？如何母系是黄金家属的出身，都能直接算作黄金家属的后嗣了？”
高陌惊奇道：“把汉那吉这么……得宠？”
“大抵十七八岁吧。”曹淦明显没有明白刺探过这个动静，但他见过此人，目测一下也无妨，也自傲这里头的偏差不会太大。
高珗是在戚继光麾下受过训，并且获得过戚继光亲身指导的，而高务实交给戚继光的那些兵器图册，他也看过，当然晓得经太高务实改进以后的手雷的能力，不过他还是有些皱眉，问道：“你不是说辛爱兵戈还是有一套的么？他的‘有一套’，就是带着马队去围打锦州城？”
曹淦张大了嘴，半晌才合上，用力吞咽了一口吐沫，一脸难以置信地反问：“出变故？并且出了变故以后还要让大成台吉放心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