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时之间却没有一人抢先回话。
“啊？”孟冲大吃一惊，慌不迭道：“那可说不得啊！高侍读，曹淦这厮半年前接管‘招安’，但是以刘子和刘公拿顺天巡抚的名义招安的，并且京师官员谁不晓得这里头有一出‘高公子仗义借仆人，刘都督神威平巨寇’的戏码？这如果直接和万岁爷爷说曹淦乃是去口外筹划旧业，说轻了是犯禁私运，说重了可就是里通本国啊！”
高务实耸了耸肩，道：“要不然如何借机打入鞑子内部，趁着俺答家事纷争，说动大成台吉主动南投我朝呢？”
隆庆对此也早已风俗，见状只是摆了摆手，道：“高爱卿不必多礼，朕找你来是有事要问你。恰好成国公他们住得远些，也是方才被朕召进宫的，还不晓得此中详情……冯保，你先向诸位臣工说一下本日获得的动静。”
高务实笑道：“要不然呢？文有宣大总督、宣府巡抚、大同巡抚等公，武有宣府总兵、大同总兵、山西总兵等将，别的另有锦衣卫一向卖力对鞑子的谍报刺探，这衮衮诸公莫非都没有一人晓得曹淦出口外与俺答买卖的事？他们为何都没有一点反应？总不能是全被拉拢了吧？”
孟冲这位司礼监掌印寺人毕竟只是个厨子出身，程度实在有限，连冯保那样的人都一个不谨慎就在高务实面前吃了瘪，何况是他孟掌印？当下就被高务实这一通反问给问住了。
这处所是高务实平常“上班”的处所，熟谙得不能再熟谙了。不过因为太子出阁读书在文华殿，主殿已经让给了太子，对太子宠得短长的天子也不端架子，本日便很姑息的在西配殿集义殿召见高务实。
他的思路的确太轻易被带偏，下认识就跟着高务实的思路去想：对啊，就算高侍读是高阁老的侄儿，可这宣大两地文臣武将，总不能全给他给拉拢了吧？那他娘的得花多少钱才搞得定？再说，这不是另有锦衣卫么？锦衣卫一向卖力对外谍报，对于曹淦的事情，他们莫非就连一点疑点都没发明？要晓得，他们上头但是有东厂监督着的，如果有发明，胆敢知情不报么？
因而孟掌印终究放下心来，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高侍读，你下次说话可千万一次说完，这一截一截的说，可真是吓死咱家了。”
高务实打了个哈哈，指了指孟冲，笑着不说话。孟冲脾气倒是也好，再说贰内心把高家伯侄当作盟友，见了也只是呵呵笑着，并不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