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摆了摆手：“不要，我们占下来做甚么，还嫌当年亏本没蚀够？务实的意义是，让土司们去占，朝廷只需求给土司们一个名义就行了。”
“皇爷，安南那处所……真要我们本身占下来？”陈矩摸索着问道。
朱翊钧感慨道：“是啊，是啊，这件事如果办成了，那可真是千秋功业，于朕如此，于务实也是如此。此前务实被迫赴广西外任，朕真是感觉对不住他，而现在看来，他却没有涓滴泄气，更没有涓滴痛恨，仍然兢兢业业，为朕竭心极力，这才是心胸天下的辅弼之臣啊。”
“想岔了倒不至于，不过你也太小瞧务实了，他高求真甚么时候做过亏蚀买卖？”朱翊钧摸了摸底子没有粗胡子冒出来的下巴，道：“他有两个考虑，一是如果能占据安南，为我大明真正的开疆拓土，那么他就请朕赐赉他在安南肆意开矿和开港的权力；二是，万一站不住脚，那就突破升龙，把升龙城给……嗯，给清理一遍。”
陈矩天然又是一阵吹嘘，然后道：“那财力上的丧失如何办？高直指不但本身出兵了几千，还要援助土司们的一些开消，这个……前前后后加起来，只怕没个几十万两都打不住啊，这钱花得可有些让民气疼了。”
陈矩恍然大悟，大赞道：“本来如此，奴婢明白了，真是圣明不过皇爷。”
废话，那当然乐意了，大明这个期间，十个柳州府也赶不上一个姑苏府有钱啊，傻子才不乐意。
这倒是，如果现在莫朝敢雄师北上出兵广西，黎朝那边郑松二话不说必定会领兵直扑升龙，以是朱翊钧的这个判定毫无题目。
朱翊钧又施施然道：“至于土司们肯不肯出兵，朕倒是不担忧务实的手腕，别说这些个土司本身被莫茂洽给针对了，就算没有，他们多数也得给务实这个面子。”
是以在面对朱翊钧之时，陈矩固然能够方向高务实，但却不能完完整全站在高务实的态度上说话，那样是有能够万劫不复的。
“恭喜皇爷，道贺皇爷！”陈矩赶紧道：“高直指这个打算如果实现了，那可不但是开疆拓土，并且还为朝廷完整安靖广西打下了最坚固的根本。到时候土民南迁，朝廷便能够往广西迁入大量汉人，汉人百姓一旦占了多数，像甚么瑶民之乱那些，就再也闹不起来了。”
毕竟是天朝天子，说洗劫未免有些不大光彩，以是朱翊钧临时换了个说法，“洗劫”就变成“清理”了。
公然，陈矩这么一说，朱翊钧就笑了，道：“土司们打不打得过安南，这个朕还真不好说，不过务实人在广西，他对土司们的气力总比朕在宫里体味得清楚，他既然敢这么做，应当是有些掌控的。”
朱翊钧嘿嘿一笑，倒是毫不客气地接下了这个马屁，然后又道：“至于务实会不会丧失很大，那要看你说的是哪个方面。他固然说是会变更部分炊丁随土司们前去，不过据朕体味，他的仆人们也没打过甚么仗，前几年倒是常常在京畿四周歼匪，顺天府还花了很多钱在这上头，结果倒是不错，但剿匪和雄师作战，想来应当很有不同……
当然，这只能是“某种程度上”，因为他也好，黄孟宇也罢，归根结底是天子的家奴，而不是高务实的家奴。以是非要“分别红分”的话，他们二人都只能算高务实的盟友，只不过这个“联盟”以高务实为主罢了。
“奴婢服从！”
不过陈矩在乎的不是洗劫升龙城的设法，而是第一个设法，高直指想要占据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