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流爵,世爵[第2页/共4页]

幸亏高务实仿佛并没有“飘”,还是是一年前那种儒雅随和的模样。

如梅年幼,我宠之最甚,是以不免宠嬖,其心性难言刚毅,若为副将,当可胜任,若为主将,只怕不免临事摆荡,他日恐有畏敌避战之举,亦不成矣。”

高务实倒仿佛没有在乎李成梁的反应,而是持续道:“既然如此,朝廷用人也该有此讲究,善守的便叫他去守,善攻的便叫他去攻,善骑的便叫他将骑,善步的便叫他将步。

李成梁赶紧也端起面前的小茶盏,道:“成梁些许微末之劳,岂敢言功?少司马三年以内,安南定北,如此殊功,才是不得不敬,请!”

推而广之,亦是如此。合适断案的,便叫他放心断案;合适带兵的,便叫他用心带兵;适公道财的,便叫他实心机财……汝契兄觉得然否?”

李成梁逐步有些明白高务实的企图,似笑非笑地答道:“若以茶做比,仿佛以少司马这般通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方算合适。若如成梁这般,只比如之为剑,非论如何用之,毕竟不过杀人之器罢了。”

李成梁盘算主张稳定接茬,以免被这小狐狸带进沟里去,闻言固然心中一动,嘴上却只是反问一句:“哦?比方说?”

李成梁微微皱眉:“倒要就教少司马高论。”

“江山代有秀士出,各领风骚数……十年。”高务实微微一笑,道:“小弟听闻,汝契兄诸子侄皆有干才,且不说宗子如松,前次阵斩董狐狸便已名动天下,便是如柏、如梅兄弟,古勒寨一战当中也是功劳卓著,诚可为是将门虎子。”

但这些东西都没有多少实际意义,有实际意义的只要两点:实权和圣眷。

不太高务实现在却不能顺着这个思路去答复李成梁,乃至不能暴露惊奇之色,只能淡然一笑,说道:“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倘若他们始终不能走出汝契兄羽翼庇护以外,焉能有他日搏击长空之时?不怕汝契兄笑我浮滑,便以小弟为例:倘若本日我三伯高文正公仍在,小弟恐怕只能一向留在京中读书,乃至不便回籍参考,甚么六首状元,甚么安南定北,又那里能够会有?”

毕竟,宿世看的各种史籍中,对李成梁的记录仿佛都跟放肆二字脱不了干系,面前这反差实在有点大。

特别是像高务实这类文臣世家的出身,对于茶道必须有所讲究,并且高党本身就有茶道大师的存在——明朝茶道代表作之一《茶寮记》的作者陆树声,便是高党的首要人物[注:本书卷一时偶有提到过陆氏兄弟]。

李成梁沉默半晌,慨然一叹:“少司马说的也是事理……只是不知少司马觉得成梁何时隐退为好?”

当然,这只是夸大一种“茶禅一味”的意境,详细到高务实如许的身份,“禅”的色采会淡薄一些,而“怡然”之风更浓。

这类时候还能摆出低姿势,只能申明李成梁的确是驰名帅之姿——能屈能伸啊。

高务实悄悄一笑,道:“汝契兄过誉了,不过若要说这茶道,我大明茶道与古之茶道,倒的确有些别离,不知汝契兄兵马倥偬之余,是否有所浏览?”

“哦……本来如此,受教了,受教了。”李成梁一边答道,一边心中暗忖:这些个文臣就是费事,你家的茶艺固然出众,但也不必总提,要不然何时能谈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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