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山是全部锦州府的制高点,间隔锦州城只要十几里,靠近小凌河,五年前辽东大战时,皇太极的御营就安设在紫荆山,位置非常的首要。

朱慈烺断了他,怒喝道:“满洲镶黄旗如何了?天武军在新月山打的是满洲正黄旗,半天内干掉了他们三千多人!”

上首铁案上,朱慈烺沉着脸,盯着黄得功,冷声道:“黄得功,这一仗你们靖武军打得如何样?”

黄得功单膝跪地,偏头道:“陛下,靖武军能战!”

黄得功摆了摆手道:“不消,我靖武军是铁军,能战!”

从天武军借兵,黄得功是千万做不出的。

孙应元抱拳道:“陛下息怒......”

“就是朱有能的大明正黄旗,也靠搏斗斩杀了满洲正蓝旗两千级首级!你碰到个镶黄旗就不敢冲锋,被人打出来了?”

“不是!”

黄得功手指着天空喝道:“不但老子不信,天子也不信!你们在小寺堡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把我靖武军的脸也丢尽了!更把我大明将士的脸丢尽了!”

朱慈烺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卖力主攻紫荆山的是黄得功的靖武军,靖武军靠手榴弹冲破了清军紫荆山的核心阵地后,当即杀入小寺堡,与清军混战在一起。

御营中,各将惶恐,盗汗直冒,这些年来,世人还是初次看到天子龙颜大怒,痛斥老部将。

出了御帐,黄得功抹了抹额头的盗汗,刚筹办前去军中督战,只听身后有人唤他。

孙应元微微点头,道:“我从天武军调五千精甲给你,助你拿下紫荆山,如许稳妥一些。”

“杀!杀!杀!”

朱有能挺了挺胸膛,不过他没敢说话,也没敢笑,脸上一本端庄的。

黄得功扫视着靖武军众将,又将目光锁定在一旅地点的位置,他震喝道:“一个满洲镶黄旗,不过七八千人,你第一旅五千人都是娘们吗?”

朱慈烺嘲笑一声:“你靖武军之前是打过很多败仗,打流寇、杀鞑子,那是畴昔,不是明天!”

如果明军占有了紫荆山,四周疆场一览无余,神武军的火箭营便能够在山上定点进犯,避开百姓的圈禁点。

他指着全部将士声若洪钟道:“奉告我,我靖武军的标语是甚么!”

小寺堡只要一百多户人家,民房不超越二百间,但是清军的戍守密度非常大,在四周足足投入了一旗人马。

“英勇!”

黄得功道:“鞑子以百姓为质,我军限定太多,再者,戍守小寺堡的是满洲镶黄旗......”

“大将军!”

“无敌!”

一口回绝了孙应元的帮忙,黄得功内心还是很打动的。

朱慈烺举高了声音,道:“大点声,朕没听到!”

朱慈烺指着黄得功,冷然道:“朕奉告你黄闯子,明天朕先留着你,下一仗再打不好,朕就撤你职!再闭幕靖武军!让你们全都回家种地!”

黄得功是靖南侯,征东大将军,如许当众喝骂,不免会让他很没面子。

黄得功穿戴一身亮晶晶的甲胄,在军前策马来回转动。

朱慈烺一摆手,指着黄得功道:“你靖武军还敢号称虎狼之师?北伐主力?出关后你们打得甚么鸟仗?觉华岛都搞丢了,你他娘的是鸟主力!”

靖武军将士昂首挺胸,大声呼道:

黄得功低着头,沉着脸,御帐中沉寂无声,只能听到朱慈烺的短促呼吸声。

“卤莽!”

黄得功扬声震喝道:“老子不信!你们就是一群没卵子的东西!”

靖武军一众将领大家瞪着眼气愤,连军中的小卒也是瞋目而视,在他们眼中,“怂”字比“死”字还要可骇,那是世上最欺侮人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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