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从速说道:“御林军那么多人护着呢,没事的。”

说完,朱慈烺回身上了御辇,号令车驾启动,马上进城,对驱逐圣驾的昌大场面,连正眼都没瞧。

周太后将他扶起,欣喜道:“下次我得找人看着你!”

见朱慈炯沾沾自喜的模样,朱慈烺的神采沉下来了,冷然道:“你如果感觉亲王的衮冕穿戴不舒畅,朕不介怀削了你的王爵!”

太上皇和太后早已搬出了乾清宫和坤宁宫,在玄武湖一带制作了一处宫殿,又在无锡和姑苏各买了一座园林作为度假的行宫,日子过的很萧洒。

在坤兴长公主的要求下,朱慈烺像是平话一样,当着大师的面讲了这一年来各种惊心动魄的大战,特别是奴酋多尔衮驴车漂移的一幕,更是引得大师格格作笑。

崇祯十三年,方以智前去北京殿试之前,朱慈烺曾召见过他,奉告他三皇子和四皇子偶然政事,让他给两位皇子多讲讲西欧诸国的事情,没想到方以智把定王培养成假洋鬼子了!

天武二年正月下旬,朱慈烺自天津走水陆到达应天府江宁县。

定王朱慈炯、永王朱慈炤,二王率文武百官一向迎到了三十里外的江边。

朱慈炯本年十五岁,和朱慈烺同父同母,以往干系很好。

他身边的永王朱慈炤心头一震,吓了一颤抖。

定王朱慈炯走了过来,笑着打号召。

“皇兄!”

周太后偏过甚来,活力的抱怨道:“哦,天子亲征上阵杀敌那是本领,那你当天子时如何没那本领的?”

内阁首辅杨廷麟抚须道:“这么首要的场合,定王殿下不按礼法着亲王衮冕,却身着西夷的服饰,确切过分了。”

从南都城到长江的大道上,早已黄土铺地,净水洒扫,另有几十座黄绸和松柏搭建的班师门,每隔半里路就有一座红毡铺地的大帐篷,内里装潢斑斓,摆满了美酒、时果、点心。

在杨廷麟的带领下,文武大臣们只好排起步队来,跟着御辇后簇拥着圣驾赶回南都城。

见穿戴奇特的定王,朱慈烺脸上的笑容垂垂消逝,道:“定王,你穿的这是甚么?”

说完,周太后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连续串的滚落下来。

只要太上皇表情不太好,貌似在生闷气。

四周一群大臣连连点头称是,有人点头感慨,定王殿下还是太年青了。

永王朱慈炤跟在他身后,显得很拘束。

周太后愁闷道:“早晓得你这么玩命,母后就算干政,也不会放你去亲征的!”

一旁的太上皇有些不满道:“当天子嘛,亲征杀敌那是本领,成祖天子亲征,武宗天子亲征,都上阵杀过仇敌,抡着刀冲在前面,你一个妇道人家,婆婆妈妈的在这说甚么呢!”

进城以后,朱慈烺一刻不断,拜了太庙,祭告了六合,便当即来到太上皇和周太后地点的慈宁宫。

不管之前兄弟干系如何,现在兄长是天子,定王不但衣冠不正,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没大没小的直呼天子为皇兄,太不知进退了啊!

朱慈烺以往最讨厌崇洋媚外的人,虽说朱慈炯谈不上崇洋媚外,只能算是猎奇,但他这等身份,在官方场合穿此服饰,带来的影响倒是极大。

朱慈烺的抱负是,大明繁华昌隆,影响力遍及天下各地,用汉文明影响全部天下,而不是被影响!

一干文武大臣们也面面相觑,实在没想到圣上对定王发这么大脾气,连削去王爵的重话都说了出来。

一家人见了面,朱慈烺施礼拜见二老,永王和两位长公主也向朱慈烺里手礼,场面一片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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