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立时变得鸦雀无声,只要远处的树木上,传来连缀不断的知了叫声。
三万百战雄师也同时收回了山呼海啸似的喊声:“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排上倒海的声浪一重盖过一重,响彻云霄。
太子朱和陛冲动的脸都红了,面向朱慈烺大声道:“儿臣遵父皇旨意,必然在京好好学习政务,凡事与内阁诸臣商讨,遇委决不了的军国大事,报与父皇决策。”
他们在骄阳似火的酷热中,如钢浇铜铸普通,一动不动地站着。
接着,他遥指东方,道:“日本德川幕府目无天道,偏居一隅,伤化虐士,背民弑主,妖孽放横,至今不知改过,包藏祸心,欺吾手足,是故交神之所共嫉,六合之所不容!”
朱慈烺明白,此次干小日本,稳了!
固然爵位差了点,但他们三人在军中的军职是一样的,都是师帅,徐青山和李钰更是执掌直隶天武军的两员大将。
承天楼下,三万接管检阅的军士,皆是扯着嗓子高呼:“不灭逆贼,誓不还朝!”
嗯,看来,到底是天子陛下谋事深远哪!
徐青山本身都不清楚,天子陛下为甚么要让本身一个伯爵当征日主帅。
全部舰队在江面上连缀长达十余里,光是兵士登船的流程,就得破钞大半个时候,还好军粮、火炮等辎重早已提早两天装船了,要不然一天都忙不下来。
杨廷麟道:“臣谨遵圣谕,在京督办好粮草,静待陛下捷报!”
朱慈烺一手插腰,面朝全军朗声道:“将士们,自古道:强者扬武即为尊,弱者守己亦无言,自天武之初,吾等千秋众将,万众一心,气吞江山,震雷始于曜电,出师先乎威声,闻则天下惧!”
他感觉,或许这是天子的磨练,至于磨练的人是太子还是谁,这说不准......
朱慈烺下了承天楼,向太子走去,拍了拍他的脑袋,道:“纵观天下数千年汗青,还没有九岁的太子带兵,也无九岁的太子监国,朕做到了前者,现在朕要让你做后者!”
别说明天三十八九度了,就算是天上倾泻岩浆,也禁止不了冲动的百姓欢迎将士的热烈场面。
内阁首辅杨廷麟虽不太支撑让太子这么小就监国,但还是捏着鼻子恭维道:“陛下放心,臣等定会好生帮手太子殿下,让殿下熟谙政务。”
没有别的天子亲征时的严峻冲动,长年打老仗的朱天子面露安静,乌黑的剑眉下,敞亮的双眸显得格外精力。
他又道:“自古道,天欲亡必让其狂!小小日本弹丸小国,萤虫之火焉能与日月争辉?今朕等上尊天意,下顺民气,与诸将同心,倾力以伐之!试看日出之处,究竟是谁家天下!”
年仅九岁的皇太子朱和陛率百官昂首作揖,山呼万岁,这是太子第一次插手这类出征事件的首要活动。
在这一片喝彩声中,朱慈烺头顶金盔,雕龙饰甲,腰间扎着一条镶金饰红的玉带,身后广大风骚的披风顶风飘起,就没垂下过。
受命留守京师的内阁首辅杨廷麟带领王公大臣,文武百官,簇拥着太子朱和陛,站在承天门前等待着恭送天子御驾亲征。
二十一队举着龙旗的御林军,威风凛冽的从午门走向承天门。
他看着上面严整的军容,昂扬的士气,听着广场上震耳欲聋的喝彩声,他的心中充满了豪情与自傲。
宽广的长江江面上,九十九艘大明皇家水兵战舰有序停靠,浩大的帆船遮天蔽日,挡住了江北的风景。
他悄悄举起右臂,向全军请安。
站在广场中心的征日主帅徐青山晓得,天子要出来,他向着身边的两位副帅点头表示,这两位,一个是光复吕宋立下大功的平南侯李钰,一个是率远洋舰队建功的延平侯朱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