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临时将安位把守好,今后交由官府措置。"简朴的点了点头以后,安邦彦便以不容回绝的口气叮咛道。
"报!"
言罢,奢崇明便是扭头看向窗外的官寨,神采似是有些落寞和不甘。
除此以外,自起兵以来便所向披靡的梁王奢崇明也在成都府外停顿倒霉,迟迟未能拿下这座西南重镇。
闻听此话,安邦彦的老脸上便出现了些许不满,任凭他各式种植,但面前的宗子为何还是毫无长进?
这安位毕竟是族中名正言顺的"宣慰使",固然尚未成年,但麾下已是集合了一批亲信死忠。
没有在乎满脸匪夷的宗子,安邦彦怔怔看向四川,声音微不成闻:"哎,如何就败了呢.."
"把稳祸从口出!"
"阿爸莫不是忘了,眼下贵阳府城还在戒严呐,那群如临大敌的官兵们不就是在防备我们吗?"
他们二人如果"擅作主张",将这安位杀了,只怕族中也会血流成河了。
没有理睬神采大变的宗子,安邦彦转而将目光投向四川,心中感慨世事无常。
前些光阴,川中有动静传回,宣称"梁王"奢崇明之子奢寅于叙州府外兵败而亡,其麾下叛军也是全军淹没。
官府那边也不是傻子,如果想要完整洗清他们父子二人身上的怀疑,自是要将统统"罪证"筹办安妥,起码明面上挑不出不对。
"安效良那边也要给他去一封手札,令他把手脚都措置洁净.."
但如果令儿郎们撤返来,他们水西安氏便落空了先机呐。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依着眼下的情势来看,间隔奢崇明兵败身亡的日子也不远了。
望着满脸欣然之色的安邦彦,安武功心中也是一紧,不明白一贯对官府嗤之以鼻的父亲,此次为何如此慎重?
"奢社辉的亲信死忠,及负隅顽抗者,皆被射杀.."
"将儿郎们撤返来?"下认识筹办应是的安武功先是一愣,转而不解的低吟道:"一旦如此,万一李枟那老头秋后算账如何办?"
但不管如何说,安位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宣慰使",族中尽忠于他的族人也不在少数。
更要紧的是,传闻中整饬不敷一年的京营竟然在长途跋涉月余以后,直接在正面疆场击溃了奢寅麾下的叛军,战役力实在可骇。
放眼全部西南诸省,谁不晓得水西大权实则被他们父子二人掌控,那安位不过是个驰名无实的傀儡罢了。
如若放在平常,死无对证自是敷衍官府的好体例,但现在官府势大,他们在这般"自作聪明",岂不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