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被围困多日,但营中仍然防备森严,没有半点慌乱的迹象,足以印证其精锐程度,实在不成小觑。"
抖了抖身上极新的"官袍",一名嘴角处留有几缕髯毛,瞧上去很有些贼头鼠眼的男人满脸赞叹之色,朝着面前的"复兴福帝"恭维道。
撩了撩身上经心赶制而成的"龙袍",徐鸿儒双眼血红的朝着身边的亲信将领以及四周的信徒们呼喝道,神采非常疯颠。
"陛下,"沉闷的点了点头,曾在辽镇当兵的徐和宇脸上暴露了一抹凝重,低声道:"宋将军所言甚是,山东各地的兵马随时都有能够赶到,还是不宜担搁太久.."
"好!"深知开弓没有转头箭的徐鸿儒没有像之前那般踌躇不决,一抹狠辣之色顿时于眼眸深处府县,孔殷的声音也是蓦地在高台上炸响:"小天子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
毕竟此人便是昔日占有梁山泊称王作霸的"宋金刚",其麾下不但有两三千死忠,更有近千名"马匪",气力实在不容小觑。
超出防备森严的辕门,营地正中被决计清理出来的空位上鲜明便是一座范围形制较着异于凡人的"御帐",周边不但有手握兵刃,来回梭巡的狂热信徒,更有玄色大纛随风摇摆,金色的"大败兴胜"四字格外显眼。
"无生老母!"
...
情感传染之下,诸多不明本相的流民百姓们也是下认识的应和着,猖獗的喊叫声回荡在全部六合之间。
兖州府城以北,超出无数流民百姓数里的一处空位上,徐鸿儒麾下的"义兵"将士们也有模有样的搭建了一座营地,并且安插了箭楼岗哨,卖力维系营地鉴戒,并遣散勇于随便靠近的流民百姓。
而眼下,这座"御帐"的仆人复兴福帝徐鸿儒正和麾下的亲信们立于高台之上,满脸桀骜的打量着在官虎帐地中飘舞的龙旗。
自从他在霸占了漕运重镇,并且"即位称帝"以后,麾下的亲信们大多改口以"陛下"相称,唯有面前的"宋将军"仍称他为教主,显得矗立独行。
就在大明天子朱由校等人立于高台之上,凝神打量着脚下如蝼蚁般的流民百姓的时候,复兴福帝徐鸿儒及其麾下的一众亲信,也立于一座高台之上,谛视了望于空中猎猎作响的大明龙旗。
听得此话,余下的文武官员纷繁出言拥戴,氛围好不热烈,也令徐鸿儒的嘴角微微上扬,对于世人的态度非常对劲。
"朱明江山气数已尽.."
固然内心巴望不已,但人多势众的流民百姓却无一人勇于靠近,毕竟吊挂在营地核心栅栏上一颗颗死不瞑目标头颅便足以申明统统。
单以雄师最为紧缺的粮食为例,在他起事之初,南边运河上的那些水耗子们近乎于肆无顾忌的向他"兜售"粮食,但眼下却好似平空消逝普通,再也不见了踪迹。
故此,这些躁动不已的流民们只是眼巴巴的待在原地,期盼待会故意善的"信徒"会将吃剩下的剩饭残羹恩赐他们一点。
"叮咛下去,雄师整武备战,明日便要活捉那小天子!"
...
"兖州城中自有弃暗投明之辈,情愿为我佛国所用.."
似是没有发觉到徐鸿儒在言语上对本身的"冷淡",满脸凝重之色的"宋金刚"微微眯起了眼睛,话语震慑民气。
"遑论前几日,那山东总兵杨肇基又方才撕破了缺口,亲身率军勤王护驾,我等实在不能无动于衷。"
求人不如求己,只要能够擒杀远处营地中的小天子,这大好国土花落谁家,还何尝可知呐!
"无生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