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平常时候,这些靠着抛家舍业,才半途插手白莲教的各路来宾们自是不敢如此倔强的顶撞徐和宇,但庞大的压力之下,已是让他们靠近崩溃,岂会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或许是方才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血气完整上涌的徐和宇并不像徐鸿儒那般完整没了主张,反倒是气急废弛的嘶吼道。
"我们兵力虽多,但完整不是官兵的敌手啊!"
只要能够与官兵展开最为血腥的搏斗,哪怕是以命换命,他们佛国也能笑到最后。
"莫非你就甘心一辈子窝在梁山泊里,整天提心吊胆,受旁人差遣吗?!"
见徐鸿儒满头大汗,仿佛一帮手足无措的模样,相对平静的"丞相"陈灿宇便赶快朝着身边"死里逃生"的徐和宇呼喝道。
"好!"
官兵骑卫的战力世人早已有目共睹,十数万流民百姓铸就的"人墙"在这些官兵面前都没有对峙超越半个时候的工夫。
闻听徐和宇毫不粉饰杀意的"通牒",宋金刚只是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便神采疯颠的答允下来。
听闻宋金刚也认清了当下的局势,徐和宇便微不成察的松开了紧握兵刃的右手,旋即重新敲响战鼓。
这"宋金刚"可曲直阜破钞了大力量搀扶的山贼盗匪,部下之人也皆是穷凶极恶之辈,设备精美。
"奶奶的,跟小天子拼了!"
此话一出,高台上的喧哗声顿时一滞,世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盯着瞧上去似是有些大言不惭的徐和宇。
官兵的骑卫已是蓄势待发,他就算故意"保存气力",怕是也难以逃出重围。
似是猜到了宋金刚心中所想,未经徐鸿儒同意,满脸疯颠的徐和宇便抢过不远处鼓手的鼓槌,不管不顾的敲起了战鼓。
"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瞧瞧,官兵的骑卫早已筹办伏贴!"
"徐教主,官兵如此勇猛,我等不若保存力量,临时后撤?"
"二爷尿性。"
存亡存亡之际,也没人顾得上徐鸿儒三番五次夸大的"尊卑看法",直接以徐教主相称,舍弃了之前有些拗口的"复兴福帝"。
"济宁州距此不远,并且还是漕运重镇,我佛国能够转而攻略济宁,以待将来!"
远处的小天子如果觉得方才那些伤亡便足以令他们心神摆荡,那可就有些想当然了。
在一阵有节拍的敲击过后,世人地点的高台四周顿时传来了一片哗然之声。
这一次,确切是他吃了个不大不小的暗亏。
莫非徐和宇口中的"精锐"便是这些曾有过参军经历的"逃兵"们?
不过幸亏他们雄师的"秘闻"充足深,这几千人的伤亡虽是有些肉疼,但远远达不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如果这宋金刚下定决计,靠着这近万名精锐,在共同场中其他的信徒们,他们何尝没有胜算。
方才在官兵弓弩手齐射的时候,徐和宇因为位置相对靠后,荣幸躲过了一劫,并逃回了世人地点的高台之上。
如若雄师此时俄然后撤,必定会遭遭到这些骑卫无穷无尽的追杀。
据昔日插手了这场"阅兵"的来宾所说,那些精锐足有千余人,尽皆身着大明军中的制式铠甲,气势不凡。
"谁说的?"闻言,徐和宇便嘲笑一声,乌黑的脸庞上尽是猖獗,口中唾沫横飞:"我白莲教,另有精锐未出!"
孔家人,可罩不住他了。
"和宇,如何办?"
见身边世人纷繁萌发退意,身材高大的徐和宇先是一滞,旋即便气急废弛的吼怒道,同时指向浑浊不堪的疆场。
官兵火炮锋利也就罢了,为何箭术也如此精准,几近是眨眼间,便将场中好不轻易规复了些许勇气的士卒射杀,就连很多身着甲胄的"总兵们"也因躲闪不及,自战顿时坠落,存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