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啊,我等候在此地也就罢了。"

他们积年来前后投降大金的"官兵",他们这些降军在大金的职位非常难堪,职位不但没法与趾高气扬的八旗懦夫相提并论,就连那些趋炎附势的蒙古流民也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将主,传闻大贝勒他们此行前去朝鲜,停顿非常顺利,将那朝鲜搅得腥风血雨呐.."

巍峨的群山脚下,有一块天然巨石立于狭小的山谷绝顶,四周的空位上漫衍着大大小小的营帐,不时传来些许鼓噪声。

"哎,只可惜大贝勒他们在朝鲜发财,我等兄弟却要留守这鸟不拉屎的鸦鹘关。"

闻言,脑后留有丑恶款项鼠尾的"主将"便一脸贪婪的奸笑道,引得周遭的亲信将领们轰笑不已。

以近两年明廷京师小天子的所作所为来瞧,朝廷毫不会任由他们大金攻伐朝鲜而无动于衷,极有能够趁机倾巢而出。

间隔此地不远的清河城固然也曾蒙受烽火的培植,导致城中被洗劫一空,诸多修建倾圮。

"朝鲜人怯懦如鼠,如何能是我汗国懦夫的敌手?"

固然晓得本身的职位远远没法与大贝勒代善等人比拟,但常常想到那些鞑子们此时正在朝鲜纵情声色,劫夺发财,而他们却要待在这山谷中蹉跎光阴,在场的将校们还是有些牢骚。

"卑职愚笨.."

目睹得本身的"多愁善感"已然变更了身边袍泽的情感,最早出声的将校赶快看向上首的"清河城主"佟养真,眉眼间出现着非常的光彩。

此地前提艰苦些就艰苦些吧,起码比沦为炮灰要强。

"别的,朝廷和驻扎在皮岛的毛文龙均不会善罢甘休.."

"将主贤明啊!"

听得此话,玄色的大纛之下顿时响起了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连带着身边的篝火都是有些摇摆。

"倘若大贝勒不满足,等那些朝鲜人缓过神来,必会遭受一场恶战。"

"老子这条命另有效呢,可不能无缘无端的丢了.."

"尔等是想要命,还是想要钱?"

但不知是多么启事,这群脑后留有款项鼠尾且穿戴打扮都是女真气势的将校在样貌上与传统意义上的"鞑子"反倒是有些许差异,议论时利用的说话也不是晦涩难懂的"女真语",而是异化着各地口音的"官话"。

至于面前的佟养真,固然没法与其堂弟佟养性相提并论,但也被老汗委以重担,封为"清河城主",受命驻扎清河堡,护持老寨赫图阿拉的安危。

"尔等胡涂!"

"笨拙!"闻言,佟养真便是有些不耐烦的谩骂了一句:"老汗本就瞧不上我等降军,倘若本将不趁机演出,呼喊一番,万一来年攻伐沈阳的时候,让我等充为炮灰如何办?"

但在前些天,老汗决定以大贝勒代善为前锋,征讨朝鲜以后,面前的佟养真倒是带领他们分开了前提更加优渥的清河城,转而待在这群山脚下喝西北风。

此地便是鸦鹘关三道关隘中的最后防地,超出此地一起向东而行百八十里便是建州女真的"龙兴之地"赫图阿拉。

只是未等这高兴的氛围在营地中持续太久,正在推杯换盏的将校们便有些惊奇不定的停下了行动,转而猜疑的朝着不远处的山谷望去。

特别是客岁春季,老汗举天下之力,倾巢而出征讨沈阳无果,导致诸多"心胸旧主"的官兵出逃以后,他们这些降军便更加遭到努尔哈赤等人的猜忌。

但在"萨尔浒之战"过后,因为清河城能够承担拱卫"赫图阿拉"的原因,老汗努尔哈赤专门从铁岭和开原等地摈除了一批百姓添补清河,导致清河城也连续规复了一些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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