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近些光阴与这山东总兵杨肇基打了很多交道的济宁知州孙传庭便上前一步,非常镇静的拱手道。

"杨总兵放心,我等已是筹办结束。"

咚咚咚!

又是一道悠长的号角声响起,一艘形制相对精美些的快船蓦地行至船埠四周,为首的将校不待船只停稳,便如利箭般从船面上窜到了空中上,神情庄严的盎然道:"诸位大人,天子将至,还请做好筹办。"

这场面,仿佛比他们设想中还要弘大很多。

呜呜呜!

每逢这个时候,南直隶诸省的秋粮和赋税都会通过运河押送进京。

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便于伴同大明天子朱由校一同至此的几艘战船上响起,瞬息间便是顺着略有些咸腥的轻风,飘零至府城表里。

跟着暴虐的日头垂垂隐去,一年中最为首要的‘‘秋运’’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但本日不知为何,这些吊挂着日月黄旗的官船被俄然被拦在了船埠四周,任凭这些押送赋税的税吏各式叫唤,在船埠四周巡查的官兵们也不予理睬。

"孙大人辛苦。"

呜呜呜!

见状,本是被勒令待在船舱中,不准随便走动喧哗的税吏们顿时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口中呼喝声不竭。

已然被清除的船埠四周,走顿时任不过月余时候的新任济宁知州孙传庭当仁不让的立于人群前线,身边则是神采不怒自威的登莱巡抚袁可立,及总兵周遇吉。

他的目光固然不似杨肇基等老将暴虐,也不会那所谓的"望气",但这些将士表示出来的精力状况倒是让他非常对劲。

说话间,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便从世人的耳畔旁响起,只见得一艘船面两侧均是肃立着京营士卒的战船缓缓在船埠停靠。

本应在紫禁城坐镇的天子,为何会呈现在此地?

但这顷刻,他们倒是刹时体味到了两边之间的差异,方才京营士卒那道看似随便的喊杀声平清楚掺杂着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杀气。

顾不上清算有些混乱的衣衫,在场的几位官员赶快快走几步上前,朝着被诸多军兵簇拥在中间的年彼苍子叩首施礼。

"臣孙传庭,叩见陛下。"

中午的阳光洒过,巍峨的城池及波澜壮阔的运河均是被映托的熠熠生辉。

他们这些人自从被登莱巡抚袁可立亲身招募,已是兢兢业业的练习了两年之久,自以为比处所上那些疏于练习的卫所官兵强上数倍不止,对于传闻中"百战百胜"的京营官兵尽是猎奇和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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