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宋金刚多想，其耳畔旁便是再一次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火炮声。
本来躲在掩体后不竭筹划火炮的壮汉们已然不翼而飞，仅能在血腥的空中上模糊瞧见近似于残肢断臂的碎肉。
只几个呼吸的工夫，本身亲信亲兵略有些冲动的声音便在杨肇基的耳畔旁响起，也让他的目光蓦地酷寒起来。
嘶。
如此几轮齐射下去，就算水面上那庞然大物浑身高低都是铁打的，也不必然能够扛得住。
想到这里，宋金刚便忍不住探头探脑，将目光投向运河水面上，但愿能够看到战船不堪一击，熊熊燃烧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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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壮汉们面面相觑半晌，终是有人一脸茫然的低语道，但余光倒是不由得瞧向运河上越来越近的庞然大物。
或许是面前的庞然大物完整颠覆了在场世人的认知，这些本来凶神恶煞的壮汉们既没有遵循之前的计齐截拥而上，也没有如无头苍蝇普通四散而逃，只是目瞪口呆的待在原地，眼睁睁望着水面上的战船越来越近。
南直隶承平多年，这些乱臣贼子们的日子过的实在太舒畅了，眼中已是完整没有朝廷和天子的存在了。
"我等可否开仗？！"
固然"宋金刚"的背后站着魏国公徐宏基，但这火器火炮可不是平常之物，在军中的职位比甲胄高出数倍不止。
"刘老三，刘老三呐.."
昔日他在梁山泊占山称王的时候，手中也有几艘抢来的渔船，对于船只大小多少有个观点。
"跟他们拼了！"
可如果如此的话，本身为何没有听到火伴的惨叫声？
抱着此等动机，宋金刚有些笨拙的转动着脖颈，随即发明了永久定格在他生射中的一幕。
是啊，他也想问，此时在运河上呈现的这个庞然大物，究竟是个甚么玩意？
"如何？但是向火线的陛下叨教过了？"
如果细心观瞧，还能大抵瞧出这些人手中尽皆握着在头顶烈阳映照下，闪动着寒芒的兵器以及身上乌漆嘛黑的甲胄。
虽说内心早有筹办，但杨肇基还是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嘴，面露嘲弄之色。
不愧是朝廷为了对付"萨尔浒之战"特地专门打造的火炮，这阵仗就是不一样。
"宋爷，这他娘的是个甚么玩意？！"
"宋爷，谁是刘老三？！"
可此时如同一头巨兽蒲伏在水面上的战船倒是他平生未见，特别是战船左舷上黑漆漆的炮口，更是让他浑身瘫软，乃至于落空了回身逃窜的勇气。
但是更多人，则在运河上战船的压迫下，头也不回的朝着运河两侧跑去，任凭宋金刚各式束缚，却也无动于衷。
板滞好久，宋金恰好似如梦初醒普通，蓦地回想起方才向他通风报信的暗哨，神情非常火急。
咕噜。
轰轰轰！
...
莫非方才那声巨响，是官兵的火炮？
"他娘的，尔等愣着何为。"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竟然尽皆身着甲胄，这即是连演都不演了，直接和朝廷撕破脸皮呐。
与周遭不知所措的壮汉们一样，常日里自夸见多识广，又曾在兖州城外，与正儿八经的官兵们交过手的"宋金刚"现在也是如坠冰窖，喉咙高低不竭的耸动着。
"回大人，陛下允您便宜行事之权。"
见状，宋金刚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不成思议的动机蓦地于脑海中闪现。
就凭他们这些游兵散勇，只怕不知倦怠的砍上七天七夜，也难以粉碎那一瞧便有铁板庇护的船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