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满脸刚毅,没有半点踌躇神情的秦邦屏,朱由校的神采愈发驯良,心中感慨不已。
"川中不稳?"出乎秦邦屏等人的预感,案牍后的年彼苍子并没有因为秦良玉未能亲身进京面圣而大怒,反倒是暴露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外人都说作为"天子耳目"的东厂及锦衣卫早已名存实亡,但瞧天子这高深莫测的模样,清楚是早已收到了些许风声,并非对川中诡谲的局势一无所知。
放眼朝野,有资格担负"京营提督"的朝臣不在少数,但如秦邦屏这等忠心耿耿,毫忘我念,且与诸多权势毫无来往的"帝党"倒是寥寥无几。
这一起上,秦邦屏固然曾长久具有过,天子念在他们石柱秦家忠心耿耿的份上,或许会对他委以重担的动机,但重心皆是放在了千里以外的辽镇,从未想过能够留在京师,更别说提督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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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斗狠猜想,奢崇明或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