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吾正忙得焦头烂额,闻言非常不悦:“我这儿正忙着呢,何事?”

“先生,请随我来。自从得知祖父为您安排了教席,我早已提早预备安妥。这里是特地新建的书房,临时委曲先生在书房旁的配房居住。”朱寿引领李善长观光府上新完工的板屋,虽看似简朴,却设施齐备,颇具匠心。

“公子留步,您就不担忧他们对您的制盐秘法感兴趣?”李善长发问。他清楚,本日来访之人多为锦衣卫,门外那两人更是身份特别。

蒋瓛吓得直颤抖,深知皇上对赃官贪吏的悔恨。大明律规定,贪污五十两以上者正法,这条法律如同一把利剑,始终悬在满朝官员头顶。现在,他不敢言语,只能任由皇上宣泄肝火。

李善长打量四周,虽没法与昔日皇家赐赉的豪宅比拟,但毕竟远赛过阴冷的天牢,心中非常对劲:“多谢公子操心,此地我甚感对劲。”经历过存亡边沿,他早已放下诸多执念。

“朱寿没提其他甚么吗?”朱元璋再次扣问。

朱寿神情专注,娓娓道来:“先生,五两银子对有些人而言并非巨款,对另一些人则非同小可。能轻松拿出五两银子者,家中必不足财。至于费事百姓,连温饱尚且艰巨,又怎会存眷这高价盐呢?”

“敢问公子,订价为何如此昂扬?鄙人只是一介墨客,深知盐价太高,浅显百姓恐难接受,即便品格再优,恐亦难值五两纹银。”李善长成心摸索,想看看朱寿是否真有沉思熟虑。

“皇上,少爷只说这些盐并非面向浅显百姓出售。”蒋瓛硬着头皮答道。

想到朱标,蒋瓛脑海中闪过一个动机,但很快又将其压下。此时挨近太子过分冒险,反而会引发皇上的猜忌,还是等太子顺利继位后再做筹算吧。

他也是无可何如,毕竟朱寿说话也云遮雾罩的,如果讲得明白些,他或许还能从中调剂一二。但现在皇上起火,除了太子朱标,谁还敢去劝呢?毕竟,他可只要一个脑袋。

朱寿面带浅笑:“祖父所遣之人,我自当信赖。若连他们都不能倚重,另寻别人难道更加难以放心?用人之道,贵在疑人不消,用人不疑,不然只会自寻烦恼。”

“究其启事,乃在于他们借此彰显与布衣的阶层差别,正如皇上身披龙袍,百姓不成僭越。这是他们傲然立世的本钱。”

“备车,明日朕要亲身去问问他是何用心!”朱元璋愤然命令。

蒋瓛照实相告,刘三吾面色刹时凝重起来:“怎会俄然做起盐买卖?莫非真要造反不成?”

“盐亦同理,平常食用以外,更关乎糊口品格与身份意味。我订价五两,已属亲民,与贡盐价位附近。仅论品格,富人购之已觉物有所值;论及面子,购此高端盐品,恰是他们揭示财力、咀嚼的良机。”

“唉,说到底,这天底下还不是皇上说了算。您也晓得,当今这位皇上,夸他一句雄才大略,那是客气;若说得直白些,那就是眼里没把咱老百姓当回事。”朱寿点头苦笑。

“谁?”刘三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究竟如何回事?快详细说来。”

“让标儿去接老四。”朱元璋拂袖拜别,明显肝火未消。

“无妨,不必挂怀。”李善长暖和回应。

朱元璋细心检察着那些盐袋,眉头舒展。一斤盐竟标价五两银子,如许的代价,即便盐质上乘,拿到市道上恐怕也会遭人嘲笑。真会有傻瓜情愿花这个钱买盐吗?这不是用心给他添乱吗?当初如何就糊里胡涂承诺了呢?

“嗯?”朱元璋蓦地回身,“难不成是筹算卖给朕?一斤五两,这一堆就是五千两银子,整整五千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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