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这一点,天子办事,有谁敢伸出妄言?
拱手道:“皇上,现在天下安宁,您所提的也该是后代之事。”
毕竟,保家卫国死的,又不是他家的人,他又有甚么资格伸出妄言!
“如此行动,屈辱皇室颜面,别说抄家,就算灭族也难平天下之愤!”
固然,秦瑞每一句话,皆是大逆不道的妄言。
此等危急时候。
见夏元吉一言不发,秦瑞却不依不挠,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此言一出,不由惹人沉思。
大明江山如何来的?
丹青铁树上的与国同休!
别人抛头颅洒热血,他们却在背面坐享其成,津津乐道。
“宗亲贵族,吃的好喝的好,上疆场却打了个败局?”
“皇上方才也说,现在正值内奸侵犯,那不如直接下一道明诏,号令各处将军出师抵抗内奸,此局可破!”
秦瑞声音昂扬,缭绕在大殿之上。
正如他所说,为何不打出去,为朱家,为大明拼一把!
唯独朱家人是个例外!
同理。
一顿狂轰乱炸,秦瑞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说的对呀。
他句句在理,字字珠玑!
也毫不让步,掷地有声道:“笑话!你可有将皇室贵族的性命放在眼里!”
“百姓危难,着力不可,贪污第一。”
“要明白,天下人便可降,亦可反!”
反而安闲不迫,安然面向朱棣,道:“若我没有记错,按照本朝祖制。”
贻笑风雅,皇室不保!
昂首看向朱棣,鲜血是男儿血性作怪,眼神中也多了些许彭湃。
即使战死,可有的人死了,的确比活着更成心义。
固然秦瑞说话多有冲犯,惹得朱棣浑身冒火,恰好又找不到一丝缝隙来辩驳他的无礼。
“就以承平两百载为例,我大明衣食无忧,百姓和乐,人丁剧增,必定不下十万之众。”
一个新科进士,竟然还敢辩驳他?
这向来都不是简朴的四个字,更是一种任务的意味!
若关外,朱家宗室战死数万,何人不心生佩服?
“唯有皇室宗亲,不反不降,最是虔诚!”
“乱战之时,当万众一心。若乱民此时身处祸端,那就是汉奸,当是遗臭万年!”
如有官员不识好歹,贪污纳贿。
两人四目相对,中间火药味稠密。
“就这类程度,到时候哪个贪墨,就不是一句罔顾深恩能够化解了,那就是朱家死敌!”
“可若让关外蛮夷破了皇城,你感觉他们会留皇室宗亲,作为后顾之忧吗?”
秦瑞也不再客气,双目控着夏元吉,毫无惧色。
“但别忘了,乱民也是汉人,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汉人失了天下而坐以待毙?”
随即死死地盯着夏元吉。
不就是为了让本身的先人,能够死保大明江山?
朱家染血数万人。
“说句不好听的,若您是饥肠辘辘,无家可归的灾黎。煽动其他百姓谋反,夺了天下,皇室宗亲另有活命的余地?”
好一个自取灭亡,简短四个字,那叫一个扎心。
既然反正逃不过死。
“外关劲敌又如何?甚么瓦剌,蒙古,女贞,部落笼统不过万千人。”
可那些藩王呢,竟然还囤粮囤财!
“古往今来,乱民数不堪数,肆意横掠又如何?”
铿锵有力的声音,字字敲打着夏元吉的心。
“以诸家之血换大明天下,后代子孙仍可享公爵之福!”
而朱家的男人,更不成能!
秦瑞瞟了他一眼,一脸不屑,大声道
可恰好。
说到最后,秦瑞顿了口气。
用血换下来的江山,受了多少苦罪?吃不饱穿不暖。
“曾孙,太孙……皆可授予将军重职。”
“这只是让乱民夺了天下,心境另有一条活路。”
那当然是从那些在外蛮族人手中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