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惊奇地看了朱柏一眼,不动。
朱柏想了想,问:“不过他们给你们牛羊,你们给他们甚么?”
朱柏说:“你们换成牛羊,现在只能在四周卖出去,买不起价。本王能够帮你们把牛羊运到本地本地贫乏牛羊的处所去,卖个好代价,再帮你们从那边换成粮食和丝绸过来。乃至另有更简朴的体例,你们直接在官牙局用牛羊换成粮食和丝绸瓷器,牛羊由官牙局运到别的处所去买。绝对比你们跟别人买卖划算另有包管,又帮你们省了买卖运输的精力。”
朱柏点头:“你们接着发卖牛羊和丝绸瓷器,没干系。本王再帮你们整点活,推你们一把。”
宁正说:“我们只跟色目人买卖丝绸和瓷器。”
朱柏又说:“不但仅是牛羊,拜占庭的玻璃,叙利亚的镔铁、波斯和呼罗珊的毛毯、阿富汗的墨玉、青金石,另有其他国度的良马和骆驼等等都能够拿来换丝绸和瓷器。应天府别的未几,就是丝绸多,你要多少,本王能给你多少。你们能弄到甚么,本王也都能帮你们卖出去。本来本王想让西安官牙局兼管茶马互市。现在看来,很有需求在河州设一个官牙局。”
河州这边不但冷,还干,风沙大,以是多荒凉草原。
朱柏:“本王传闻秦王跟西番暗里买卖,但是收了金子却不给茶叶,还翻脸杀了西番的使者。是真是假?”
朱柏感喟:“本王现在都下来了,你们有话都憋着,如那边理事情?这事如果不处理,西番隔三差五地造反,次数多了,你们感觉皇上会坐视不睬?到时候不利的,还不是两位大人。”
朱柏说:“这事,本王已经清楚了,自会想个分身其美的体例。你们先起来,本王有一件要事要跟二位大人筹议。”
他不但不叱骂我们,还要帮我们整活儿……
这个孩子公然跟传说中一样,很难对于,捅完这里捅那边,真是招招要性命,刀刀中关键。
何锁南普被朱柏直接戳到把柄,也忍不住抿嘴。
朱柏就只能本身猜了。
我如果信了你,实话实说,到时候你翻脸说我诬告藩王,教唆父子兄弟豪情,我去那里申冤?
宁正和何锁南普听得一愣一愣的。
老朱很能够思疑他包庇西番。
朱柏若不是有个官牙局在那边,也被蒙在鼓里。
有点牵强,但是也不是完整没有事理,就看朱柏如何看了。
何锁南普本来就是老朱留下来作为西番和明朝的桥梁。
卧槽,这帮人也太野了。竟然还买卖军户!!干私运!
朱柏说:“河州卫的军饷从何而来。”
往上递折子都不敢。就算不被人拦下来,到了老朱那边,老朱也一定肯信。
如果这么大的事情,何锁南普都充公到任何风声,没有起任何缓冲感化,直接开打,那留着何锁南普也没有效了。
毕竟这边兵戈,太影响他们做买卖了。
宁正踌躇了一下,又说:“我们还用茶叶布匹跟河州百姓换粮食。”
对方是王爷,他一个从三品边将,真的管不了。
朱柏哭笑不得:唉,还好还好。
再说你一个嘴巴上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我也跟你说这些也没有卵用。
瞒是瞒不住的。
河州压根种不出粮,又不能去放羊,那将士们吃甚么?
宁正单膝跪下:“请湘王为我们做主。”
到底哪一句实话呢?
何锁南普:“现在臣也是两面难堪,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定辽的屯田都压根没法满足军饷了。
朱柏却听明白了他的意义:朱樉是吞了人家的金子还杀了人家使者。
朱柏说:“本王也晓得,有些话,你便利说。那本王来讲,你只点头和点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