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朝廷的轨制,他们这些官员顿时就该休沐,回家过年去了。
谈及闲事,顾佐忍着肝火,非常不爽地应了一声。
乾清宫,偏殿。
只见汉王爷嘲笑道:“你们说祖制不容变动,那好啊,本王记得我爷爷定下过一条端方,凡官员贪腐六十两及以上者剥皮实草,遵循你们的说法,这也是祖制吧?”
很多人乃至都以为他顾佐是汉王党,汉王朱高煦的亲信。
他将科道官的权力晋升到了一个可骇的高度,乃至能够独立拘系赃官贪吏!
顾大御史内心苦,但是他不说。
但是黄淮大学士健忘了,全部永乐朝,最不遵循祖制的人,恰好就是汉王朱高煦!
以是,这条六十两剥皮实草的祖制,足以要了他们统统人的命!
顾佐蒙了,有些镇静,也有些惶恐。
换句话而言,自此今后,除了锦衣卫这柄悬在百官头上的利剑,现在又多出了一柄更加锋利的钢刀!
“借助前次刘观等人贪腐一案,都察院已经实现了大换血,现在院内都是充满干劲的忠良直臣。”
朱高煦瞧见群臣的反应,持续逼问道:“黄淮大学士,你不是谈祖制吗?”
夏元吉、蹇义等六部尚书,黄淮、杨士奇等内阁成员尽在此处。
这条高天子定下的端方,遵循他本身的说法,的确是祖制!
因为刘观等人高低勾搭的贪腐大案,加上汉王当众将此案揭露,导致身为三法司之一的都察院,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再无半点公信力可言。
但是祖制是你黄淮提的,现在汉王爷也跟你黄淮谈祖制,你能如何办?
有了好处,就会有动力!
真遵循汉王这等做法,只怕今后这一百五十多个科道官都会变成一条条疯狗,为了夸奖死死盯着满朝文武!
“来啊,谈啊,本王在问你,贪腐六十两剥皮实草,这是不是我爷爷定下的端方?这又是不是高天子定下的祖制?”
现在谁见了他,那都是客客气气的,即便是部属找他汇报事情,也是公事公办,连一点客气的对付都欠奉。
老夏头立马表态,拍着胸脯做出了包管。
如果敢有报酬了一己私利,粉碎了新盐法,他夏元吉绝对会跟此人冒死!
听到黄淮这话,朱高煦当即嗤笑道:“黄淮,我爷爷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就不能随便变动?我爷爷这么牛逼,我如何不晓得?”
换句话说,他被伶仃了。
就是因为汉王朱高煦这个狗贼,当众歪曲他顾佐是天下第一喷子,导致顾或人这喷子之名不胫而走,几近是朝野皆知,家喻户晓!
本日已是腊月二十九,明儿个就是腊月三十了。
“来啊,谈啊,你不是喜好狗叫吗?持续叫啊!”
别说戋戋六十两,六百两之流,少了六万两,都对不起他们的身份!
杨士奇等人面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朱高煦。
“……”
听到这话,群臣心中立马升起了不妙之感。
黄淮神采非常丢脸,直接出言道:“王爷,科道官一应规制,乃是高天子定下的祖制,如何能等闲变动?”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汉王爷随即扭头,看向了一脸严厉的左都御史顾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