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捐躯一个叶修文,真不算甚么。
叶德华强忍着心头惊慌,耐着性子扣问道:“这位大人,敢问我叶家犯了何错,要受抄家之罪?”
“其他人随本王去下一家!”
不愧是叶家家主,说出来的话就是有程度。
但是叶德华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峻性,还是大言不惭地侃侃而谈。
“凡江南百姓,如有接受不白之冤者,皆可奉告本王,本王会为尔等主持公道!”
“士绅豪强多蓄恶奴,毕竟他们本人忝列衣冠还是要脸面的,强买强卖、巧取豪夺这些事情交给恶奴去做,一旦出了事推出恶奴顶缸就行了,可谓是分身其美。”
叶德华神采狂变,浑身剧震!
“你们是甚么人?”
“混账东西,你们想做甚么?”
“我叶家一贯是良善人家,叶某身上也有着功名在身,即使是见了县尊府尊,也可坐而论道,免礼不跪!”
“还请诸位大人明查,叶家从未参与此事,统统都是叶修文色胆包天,才做出如此罪过!”
汉王爷走上前去,直接拔刀斩落,叶德华一颗大好人头,当即滚落在地。
天策卫禁军勇猛杀入了叶家府邸,任何胆敢抵挡之人皆被当场格杀!
“奉陛下之命,清查江南统统鱼肉百姓的士绅豪强为!”
朱高煦看着怨气冲天的姑苏百姓,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姑苏百姓深受叶家逼迫鱼肉多年,对叶家的害怕早已深切骨髓,他们如何敢不顺服叶德华,昧着知己替他作证?
后者满脸惊骇,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父亲,他如何都没有想到,本身有朝一日也会如同那些府上恶奴,直接被父亲大人推出来顶缸!
如果实话实说,叶家没有垮台,那必将会迎来叶家的猖獗抨击!
见此景象,朱高煦笑着摇了点头。
一家盛则万家哭!
面对聂兴的厉声诘责,叶德华身子一颤,张了张口还想辩白,不过朱高煦没有给他这个机遇。
现在叶府门前堆积了大量围观百姓,他们都想要看看究竟是甚么人物,竟然敢直接对叶家脱手。
换做旁人来了,说不定真会被他给吓到!
但是叶德华还想抵赖,兀自高喝道:“大人,此事老夫全然不知,统统都是这个孝子所为啊大人!”
“这里但是叶家,你们胆敢……”
聂兴不耐烦了,懒得听这对父子在此胡乱攀咬。
“我叶家从不仗势欺人,反而长年开棚施粥,施助处所百姓,姑苏百姓皆可为我叶家作证,敢问大人我叶家何错之有?”
“够了!都闭嘴!”
他们到底是甚么人?
“本王乃是汉王朱高煦!”
即便叶家豢养了大量家仆家奴,但是这些欺软怕硬的东西,如何挡得住披坚执锐的禁军勇猛?
叶德华此话一出,朱高煦都差点被他给逗笑了。
“经查,原钦差大臣周忱,受叶家设想诬告,周忱爱人芸娘受叶修文下药欺侮,因此才当场他杀身亡,现叶修文已经招认!”
这是如何回事?
聂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命人将只剩半条命的叶修文扔到了世人面前。
真要被坐实了,叶家可真就完了!
一名名百姓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控告起叶家的暴行。
甲士卤莽砸门!
朱高煦拎着那颗死不瞑目标人头,朗声高喝道。
豪强!
围观大众顿时哗然!
人家一句话,就把叶家塑形成了赈灾济民的良善人家,乃至还不忘加上一句本地百姓能够证明。
毕竟东西人到处都是,一抓一大把,对士绅豪强而言当真算不了甚么。
赈灾济民这类事情,普通的士绅豪强都会去做,不过是给他们脸上贴一层遮羞布。
只是可惜,他朱高煦本日亲身抄家,不管甚么高门望族,都只会有一个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