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装。”燕三郎看了看天气,中午已过,千岁放风的时候已经结束。他从储物戒里取出两套女装,递了畴昔。
“……是的。”吴漱玉的声音里,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更别说他另有一大帮部下留在安涞城内,他还得在别人想起之前归去。
“哎?”经他这么一提,千岁仿佛也有点印象了,“是阿谁临时驱动士气为妖兽所用的家伙?我觉得他死在赤弩手中了。”
敢正面硬撼赤弩的异士未几,并且还是在火山腹中,那但是赤弩的地盘,能力加成起码一半。都说良禽择木而栖,左茂两次找到的店主恰好都是飘摇欲坠、好景不长的。
“嗒”,水囊掉落脚边,吴漱玉呆若木鸡。
燕三郎俄然道:“想起来了。我在赤弩峰中见过那文士,名为左茂。”
带她上路实在太显眼了。幸亏这会儿已是夏季,厚棉帽子一戴,脸都能遮个九成。
吴漱玉咽了下口水:“咦,那位红衣女人呢?”
这都是布衣所用的常服,很洁净,玉太妃那套的袖口还打着补丁。
那边一逃一追,刹时去得远了。
她已经怀上半个月了?吴漱玉只觉五雷轰顶,面前一下就黑了。
燕三郎却悄悄“嘘”了一声,缓慢扯着她二人躲去树后。“看城门。”
“去林子里换上,头上的珠翠也要一并摘掉。”他还递来两枝木簪,一包碎银和铜钱,“这是你们路上的川资。”
两女大惊,吴漱玉下认识捂口,轻叫出声:“就、就方才那两个时候?”她这趟出宫才多久啊,怎地就变数重重!
两女进了林地,很快换好衣裳出来。
燕三郎听出来了:“即便奕王子即位为王,你也决定分开?”
方才为了安然起见,他持续动用两次地遁牌,把本身和玉太妃主仆转移到林地更深处。现在看来,这决定再精确不过。
“我一向都感觉古怪,为何你对摄政王那样放心,敢将季子交托予他。”颜同烨都快十七岁了,还被当作傀儡,最后死得那样憋屈;奕儿才四岁,就算被托举上王位,摄政王想弄死他也是易如反掌。
“王位如是他的,我留下与否也不窜改究竟。”每次提及这个话题,她就觉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