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头挑起了他的肝火:“提及来水患致粮价飞涨,孤两次命令开义仓赈灾,起首要明查库存,成果左太、重浮两地的义仓竟然不约而同着火,报称内里的存粮烧得颗粒不剩。嘿,嘿嘿!”
燕三郎当机立断,一把捞起两只水獭跃上鹰背,一边对萧宓道:“我们先行一步,请王上速速调剂。”
燕三郎都能感遭到他身上蒸腾而起的肝火。“渎职官员已经措置了?”
萧宓一怔,赶紧否定:“说那里话来!何罪之有?”
燕三郎摸了摸鼻子,含混道:“这个……”
君王的心机,比女民气还难猜透。
千岁没耐烦,秀眉挑起:“说重点!”
“我看,他是来招安你的。”
燕三郎正要开口,半空中俄然传来一声清唳。
千岁侧了侧头,问他:“来发兵问罪的?”
“我们下河,发明河底开了好大一条地缝,大水就从内里来,我们游都游不近。”
萧宓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道:“中午备了甚么好料?”
千岁悄悄撇嘴。小三在国君那边说得上话,眼下虽无官衔在身,可如何看也是个香饽饽、聚宝盆,今后能源源不竭地钱生钱。
她转嗔为笑:“算你嘴甜。”不消抹香脂,燕小三的嘴也更加世故了。
当然,这是卫海内政,与燕三郎无关。他不会也不能指手划脚。
有钱又有颜又好用的男人,哪个女子不喜好?
萧宓啜酒一口:“你可晓得,廷中大臣来探听你婚事的,不知凡几。他们都想钓你这个金龟婿。”
本年澜江水患致良田罹难、百姓刻苦,好好儿的歉收年粮食减产。卫王下达勤恳令,要求卫国官员厉行俭仆,少宴请、少浪费。他和暄平王后以身作则,每餐不过四菜一汤。
千岁笑了,回身进厅。
燕三郎和萧宓互视一眼,内心都是格登一响。
萧宓面色沉重,刚点了下头,巨鹰就振翅而起,大风中扶摇直上,往西而去。
他不答反问:“依你之见?”
三人齐齐昂首,瞥见一个斑点回旋在邀景园上方。
巨鹰很快落地,把园子里的花草吹得东倒西歪。千岁也顾不得这些,快步上前,却见鹰背上滑下来两只水獭,对着她口吐人言:“你是黄二的仆人?黄二说,有环境就乘鹰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