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当年一样。”
白夜的目光从她身上渐渐移去不远处的时空裂隙，如有所思。
燕三郎竖起耳朵，这是他第二次闻声近似的说法。
毛病视野的大块头怏怏挪开了，燕三郎发明，白夜的目光落在本身身上。
天衡于她，是束缚也是助力。
实际中的圣树干枯残败，划一于死去；但是湖泊倒影中的圣树，却还是枝繁叶茂，一派朝气盎然。
白夜笔锋一顿。
“对我而言，这件宝贝不过是为我争夺到更多时候，以查出本相、寻求终究处理之法。”千岁长长感喟，“留在修罗道，我还是没体例改命――”
此人看出甚么端倪了？
千岁身上的谜团，他又解开了一点点。
难怪，千岁要跟天衡签下左券。只因从那以后，她的寿数也被留在了“畴昔”，不会跟着时候再往进步。
白夜微哂，摇了点头：“你已不配当我的敌手。”
反倒是千岁给了他一个明丽的浅笑：“那么，后会无期。”
“小金，你跟我走么？”千岁拍了拍辟水金睛兽。
白夜想起好久好久之前，多识之树下的初遇。她的衣裳被同类的鲜血染红，她的目光倔强、凶恶、狡猾，也比任何人都敞亮。
白夜并不晓得迷藏，也不晓得圣树的特别之处。但他修为高深、经历又比人类丰富不知多少倍，听闻后只是微微一愕，但转眼就找出缝隙：“寿命不再缩减，不就是达成目标？”
“根据先知指引，我在人间找到一件珍宝‘天衡’。它出自垂死，能够冻住我的寿命。”
千岁轻声道：“从我跟它签订左券开端，固然时候流逝，但我的寿命却不会再短一天。”
千岁悠悠道：“去人间待上几百年，你也会变的。”
他有些欣然：“胜你也再无代价。”而后指了指辟水金睛兽，“你带它走吧，归正我也养不熟，白供这么多年吃喝。”
“不会。”千岁斩钉截铁，“白夜又残暴又暴虐，但他起码有个长处，就是守诺！”
待他再回过神来，辟水金睛兽已经奔下了山路、晃过了山坳，轻巧地奔在了江面上，直冲鳄吻瀑布中间而去。
他毕竟没对燕三郎再说甚么。
撒过谎没有，使过诈一定。
“对了，我还要奉告你一件事。”白夜哦了一声，“当年你分开修罗道，先知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