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蓝宝石戒子是这位庄公子买下的,您二位看着办。
此时店门又被推开,有个锦衣少年走了出去。
他这店里罕见珠璧普通的人物,并且这对男女服饰不菲,女子头上的珠翠都充足买下十个“金石缘”了。
先前他们已经放过十两银子的定金了。
“你还能找到他么?”
“随便看看。”千岁目光在店内逡巡,“你这里倒有些好玩意儿。”
“一个败落户主动送来的。”店东笑道,“他家本来在南边做买卖,成果澜江发大水把他的货全淹了,伴计都死了两个。他赔也赔不起,还欠一p股债,干脆就举家北逃。”
“过分了。”千岁赶在燕三郎之前开口了。
店东却道:“抱愧,那枚戒子已经被客人定走。这里另有几款……”
“一百五十两。”
庄公子脚步一顿,脸上出现古怪的笑意:“两千两。”博二十倍进账,有钱为何不赚?
他板起脸:“抱愧不卖,我也要送人。”
店东暗自感喟,这两位为何不在戒子售出时赶到啊,土豪就应当当场飙价才对,然后他赚个钵满盆满。
二百两就是二十万钱哪,边上的店东听得眼红。这如果进账二百两,他起码能关店歇上五个月。
这不就是魂石么,如何被人做成宝石戒子了?
店东取下发簪,燕三郎接过,替她悄悄戴上。
这是大客户啊,他如何敢怠慢?
“拿来吧。”庄公子嗯了一声,挥挥手,身后的仆人就上前,甩给店东九十两银子。
“尝尝这个。”千岁理都不睬他,却看中边上一只发簪。这只是根银簪,不算富丽,但簪头是白冰种翡翠雕成的猫咪正在追逐红绣球,猫儿的形象倒是维妙维肖。
“没甚么。”庄公子转头看她,脸上堆起笑容,“我在这里定了一只戒子想送给你,成果此人也想买下。”
以是夜里出去逛店的年青男女很多,男人们也乐意花点小钱,给心上人添置一两件金饰。
“一百两。”
店东一怔:“那当然是不能了,他卖了戒子拿钱走人,我也没问过他去那里安设。”
但是这一刹时,他想到了娄师亮,天衡的第二任仆人。“对了,娄师亮他杀之前,你的修为到甚么水准了?”
千岁瞅了瞅它的招牌:“就是这家了。”抓着燕三郎走了出来。
“我也不知。”千岁瞪着他,“你不会胡来,对吧?”
看来是没戏了,来源不成溯。
“这位是名满盛邑的清乐伯。”她先给庄公子先容,而后向燕三郎笑道,“燕伯爷好,我们又见面了!”
真便宜,千岁挑了挑眉。这要放在主街店铺,不卖到一百五十两以上不松口啊。
千岁顺势看去,也是轻咦一声。
此中一家“金石缘”的铺子位置最好,这时候也还是华灯高照。
“如何?”灯下美人眼波流转,看呆了店里好几个男人。
“是,是!”店东领着他们去看一套头面,这是红宝石制成的华胜、项链和耳环,全套都是金镶宝石,所谓珠光宝气不过如此。
燕三郎颌首为礼,非常客气:“刘蜜斯好。”而后向她身后的闺秀们点了点头。
“当然。”燕三郎笑了笑,“我惜命得很。”
“簪子我要了。”燕三郎目光不经意扫过台面,俄然凝住,“趁便看看这枚戒子。”
“买它。”她二话不说。
燕三郎眼都不眨就加价:“二百两。”
燕三郎又问他:“从那里收来这枚戒子?”
“庄公子。”店东笑逐颜开,“您的戒子已经装入锦盒备好。”
庄公子明白了,这少年想买走蓝宝石戒子。他看了千岁一眼,是要博才子欢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