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烈已死,颜霜又晓得小王储在你手里。”燕三郎缓缓道,“你还怕他们不借题阐扬?”

“是的。”铁太傅指尖顺着蜈河往下,“这整块地盘,都属于青云宗。”

燕三郎闻声这三个字,眉头不由得一蹙。

“颜氏兄弟会把你交出去息事宁人么?”

他怕啊,他最怕的就是安涞城将这两件事联络在一起,定他一个叛国的罪名!

换成燕三郎也会这么干,归正来都来一趟了,趁便给仇敌多使点绊子嘛。

“或许假装成商队。”铁太傅耸了耸肩,“但不管如何,几百人一起乘船太显眼,处所办理者不成能不知。”

恰好燕三郎还问他:“真不是你?”

燕三郎细看沙盘,俄然伸手一指:“这里就是我们地点的火桐城么?”

“这山脉是出了名的峻峭,山下另有军队驻守,几百个铎人怎能够无声无息呈现在火线?”铁太傅点头,“也正因平泽关安然,才被选作囤粮之地。从平泽关到火线只要一条官道,就把握在我军手里,布衣在战时不能利用,仇敌不成能假装进入。那你说,他们从哪冒出来的?”

燕三郎看了看这条河道:“走水路的话,的确能够绕过山脉……不过,这条河不在铎人的权势范围以内吧?”

“离平泽关不远。”燕三郎特长掌比划。在沙盘上不过两掌间隔,那么实际里就是――“二百里?”

如果他是颜霜,是领军的大将,少不得要思疑火桐城。

“我已经病了。”铁太傅眨了眨眼,“这一把年纪了,病得很重,没体例应新摄政王的宣召回安涞城述职。”

燕三郎没吱声,只是挑了挑眉。

铁太傅长长呼出一口气。

“如许说来,青云宗给铎人行便利?”

战役不但要拼战术、拼战略,像这类旷日耐久的耗损战,很大程度上还比拼后勤。现在铎人一把火烧掉了童渊军的粮草,局势很能够就此窜改。

铁太傅端方神采道:“不过我前天刚接到动静,平泽关的粮仓遭受铎军偷袭,粮草都被烧掉了大半。”

燕三郎也看出,现在宣国的打法是西、南两侧一起抡棒,没体例集合力量,当然此中自有启事,因为这两边向北方的侵袭都未曾间断。

“对。”

“不清楚。”铁太傅叹了口气,“这给我找了好大费事。若我推断无误,安涞城转头就会找我着力,起码粮草方面得帮着处理。”

看来声音还得再小点儿,铁太傅摸了摸鼻子,燕三郎也是莞尔一笑。

“豪杰所见略同。”铁太傅点了点平泽关以南,“你看,这条蜈河一起流经平泽关的西侧平原,从这里登陆去往粮仓,可就很近了。”

他老了,甚么都能看开,但就怕遗臭万年。

“带兵的大将哈虎我认得,经历丰富,不太能够犯这类弊端。”铁太傅号召他来到一具沙盘边上,伸手一指,“这是伪铎,这是两军交兵的火线,你再看看平泽关的地形。”

看木夫人模样,早就从丧子之痛中规复过来,也是很固执了。

沙盘上,西边是伪铎的地盘,西南是两边鏖战的火线,燕三郎再看平泽关,长长“哦”了一声,懂了:“火线与平泽关之间,被山脉所阻。”

“的确胡说八道!”铁太傅直瞪眼,“我这辈子跟铎人作战一十九次,亲手杀掉的铎人和奚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我会通敌?!”

燕三郎事前做过功课,对铁太傅的背景摸了个七八成清楚。铁家世代以火桐城为根底,权势辐射宣国东南六城,颠末这么多年运营,早就是名副实在的处所霸主。

“难怪你急着赶回火桐城。”燕三郎也很透辟,“家人也都撤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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