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兴不干了,上前一步道:“方才大夫让我去煎药,还特地交代我今次不要抓鬼见草。当时阿标就在一边,也闻声了!”说罢,往边上看热烈的人群一指。

立鄙人首的杨威定睛一看,开声的男人身材五短,满脸大胡子。他脸一放,声一沉:“孔友你胡说甚么,滚出去!”

燕三郎当然不会被他吓住,伸手一指石鸣:“我如果有理有证,喂狼的就是他,对吧?”

“砂汞?”苏令文沉吟,这称呼怎地听起来那样耳熟?

“有毒”两字一出,苏令文目光如箭,直射向石鸣。后者神采很欠都雅,却辩驳道:“头一次传闻!你就平空臆想罢?”

“这厮疯了吗?”

“今回见效比平时快多了。”苏令文畅怀,赞了石鸣一句。

这也不无能够。

“土茯苓凡是用作治花柳、驱汞毒。”燕三郎侃侃而谈,“大少爷又没有花柳病,土茯苓对哮喘也不大对症,石大夫取这味药做甚?

这话本是谦语,他和苏令文都不往内心去,哪知边上俄然有人诚恳不客气地接了一句:“几乎被毒死,还叫作有福分么?”

话音刚落,他眼角余光就见石鸣神采一白。

几根草药罢了,有甚么说道?

几名强盗正要上前,苏令文却摆了摆手:“且慢,让他说下去。”转而对燕三郎道,“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把你肠子拖出来喂狼,还要你亲身看着!”

屋里好些人,少年的重视力全放在床上。那边半坐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身材肥胖,皮肤白净,颧骨凸起,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模样,与其他山匪很不不异。

苏令文就坐在床边,握着儿子的手重声安抚。

他走去床边,石鸣就伸手来接。苏令文扶起儿子,亲手将黑乎乎的药汁喂他吞服下去。

这节骨眼儿上,苏可病发很不是时候。

以是这家伙是失心疯了吗?官兵大肆来袭,导致他压力过大、精力变态?

“您看到方剂里写着’鬼见草’么?它的确是医治哮喘的对症药物,但寨子药房里的鬼见草,倒是这个模样的。”燕三郎向傅兴看了一眼,后者赶快拿出药房里的草药,呈给苏令文。

这也是大伙儿的心声。

杨恐吓得呼喝摆布:“把他拉下去,别教他在这里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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