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是最后,便发觉有人在暗中察看。
他想过很多,唯独没有猜到七公子会开口说这话,反倒激起兴趣来用心靠近,两人间隔只隔十步。
“你敢单独前来,想必是看破我方才企图。”
“公子本来早有发觉。”
与此同时别的一边,嬴修远的马车被迫停下,却见有位女人身形窈窕,有弱柳扶风之姿,面庞比起咸阳城内远近闻名的美人,不遑多让。
不知怎的,萧何心中竟模糊升起几分不安,本想再度开口,但嬴修远并不筹算持续陪他玩无聊的问答游戏。
嬴修远松开抚摩玉佩的手,将被风吹乱的额发理平,声音如人不咸不淡,但字里行间流露着彭湃的杀意。
闻言嬴修远看向劈面之人,借风吹竹梢来袒护脚步声,设法不错。
但等待他的,向来不是命格。
“吕公可有帮扶之心。”
最后那四字令男人微怔,有些不成思议。
他抬眼直视火线目光如炬,毫不粉饰此中对萧何的核阅。
是吕公。
即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吕公也不敢与此事沾边,矢口反对。
谁知……
方才怎可因平常的举止乱了分寸。
而回应,也如前次般出乎料想。
本只是行礼,等七公子收回便好。
“若动静通达,也应当晓得我身负技艺,并非平常之辈,你冒然前去,不怕出闪失,还是说有恃无恐。”
本日吕府人多喧闹,能在乱象中找到他,足以看出其可骇。
以是多的是人想要将其拉下水,看他狼狈。
站在暗处窥测之人,身着一袭青袍,面露笑意现身。
方才燕徙,便接二连三出事。
话锋所指,唯有一人。
吕公瞳孔地动,像被灌了哑药似的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想到宪章府的坑坑洼洼,脸上升起抹无法,但很快便跟着沙沙声消逝,他的余光瞥想中间,并未行动。
如影随形。
“刘季的面相如何?”
后者微顿,过了好久才说出八字。
“萧大人,您如何看?”
与吕公拜别后,嬴修远并未分开府内,而是在后院闲逛,看着此处美景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他还是懂享用的,这府邸看似不显山露水,谁能想到后院竟造的这般新奇。
“去病,退下。”
看来从最开端就输了,还觉得七公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他这无关痛痒的主吏掾姓盛名谁底子不体贴,谁知却脱口而出。
缓过神来赶紧向客房跑去,推开门便闻见沁人的茶香,停歇心中燥火,他将方才的事一字不漏奉告给萧何,见其深思忍不住扣问。
“天庭饱满,须若龙髯,但缺场造化,是潜龙在渊。”
潜龙在渊如果乱世,定能有所作为,传出去不知能吸引多少门客,可现在六国一统,现在是大秦,这命格传出去,那就是乱臣贼子。
可骇。
“在您看来,我为何有恃无恐?”
“在你看来,本公子如何?”
“这么说也无可厚非,谁叫我最看不起伪善且自命不凡的小人。”
恶人很多磨。
唯有这两个,最合适嬴修远,尤厥后者。
他都忍不住思疑请来的风水先生是否会看,竟连连罹难。
“公子!草民怎敢肖想此事!”
只可惜……
是他的名字。
但吕公如何也没想到,劈面那人画风一转,直接开口扣问他。
“公子还请留步。”
“萧何。”
“从府门,到堂前。”
“没想到公子竟然晓得我这号人物,那又是何时发明的呢?”
并未因被发明,而暴露窘态。
嬴修远听闻略微点头,与他所想大差不差。
本来还含混的萧何听到这句话刹时复苏,他微锁眉心。
他的手里拿着本来送出的那块玉,烫手似的不肯收,嘴里还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