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虽忙,但目睹着儿媳妇即将入门,也是极其欢畅的。
小小的孩子,小面庞粉扑扑的,乌黑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下来,温馨极了。
不过康熙此行不带嫔妃伴驾,只钦点了直郡王与太子随行,又再三谕外务府统统从简。如此来,才总算草草筹办好。
皇家选福晋,夙来不以面貌为先,前头的大福晋和太子妃都并非绝色,但是这位三福晋倒是个拔尖的美人儿!天生丽质,未语先笑,这一笑,便愈发姿容动听。
擦了药油,小濡儿抱着个大红色的比目鱼布偶跑了出去,她抬头道:“额娘,汗阿玛好久都没有来了呢。”
娶妻求贤、纳妾求美,三阿哥乃至都做好了筹办,勇勤公之女、董鄂家嫡出的格格,哪怕长相平平,他也捏着鼻子认了。但是新婚之夜翻开盖头,倒是如此一个美娇娘!如此娇妻,可不把三阿哥给乐坏了?
这时候,梢间的玛瑙珠帘哗啦一声,昭嫆昂首一看,竟是小鸡,他怀里抱着个小巧小巧的织金镂花枕头跑了出去。
康熙仓促离京,畅春园行宫一下子温馨了下来。
白檀仿佛愈发啰嗦了,昭嫆便笑着道:“转头给你本身也擦些。”
康熙突然南巡,的确让外务府焦头烂额,毕竟外务府前总管凌普才方才被砍了脑袋,副总管被临时提调为总管,本就还没适应总管职位,仓促间又要筹办南巡如此严峻筹办事件,早已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昭嫆笑着将他抱到了围子床上,“你也要跟额娘一起睡吗?”
昭嫆看着濡儿的睡颜,心中宁静了很多。
昭嫆神采微微一僵,半晌后,才浅笑着对濡儿道:“你汗阿玛去巡查河工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便抱着小濡儿进了里头梢间,梢间临窗有一张宽广的围子床,三面合围,昭嫆把睡觉不诚恳的濡儿搁在里头,本身躺在外头。围子床上铺了象牙凉席,躺在上头清冷透气,小濡儿一会儿便入眠了。
小濡儿扬起笑容道:“濡儿想跟额娘一起睡!”
小濡儿的年纪还很难了解“巡查河工”是甚么意义,皱着脑门子,嘴巴都撅了起来。
午后,惠妃宜妃荣妃前来汇报宫务,一样也是叨教一下三阿哥的大婚事件。之前选秀,康熙指婚了董鄂氏为三阿哥嫡福晋,并叫钦天监制定了黄道谷旦,便是这个月的月尾。可康熙这个公爹却跑到南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