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牙昂首往上看了看,山顶上刚才我俩站立的处所已经看不到了。

大牙瞪着眼睛看了看我:“来亮,要不下去看看?”

我看这景象,也直咂舌,冲大牙摆了摆手,表示大牙还是往回走得了。前面也不成能有人了,上个厕所不至于翻山越岭走这么远,一个老爷们,又不是大女人,在哪儿找个处所不能处理啊,备不住是他方向弄错了,以是走两岔去了。

莫非那哥们摔得神态不清了,要不然如何就晓得光喊“拯救”呢?

大牙伸着脖子冲底下喊了一嗓子:“上面有人吗?”

就在我和大牙回身筹算返归去的工夫,俄然就听到脚底下有人在喊“拯救”。

这处平台像是被刀削出来的一块高山,在这怪石嶙峋的陡山里显得非常奇特。

爬这类野山,比攀岩都累,起码攀岩时上面的抓手都是健壮的,能用上力,而这里的石头看着挺健壮,说不准哪块用手悄悄一碰就滚了下去。下去了能有十多米,到了一处相对平坦的空中上。

我俩站在原地,竖着耳朵细心地听了听,公然,声音就是从我们脚下传上来的。听声音有些低闷,吐字也有些不清,听在耳里,感受有些非常。莫非是张国明,这哥们掉到山底下还没死?

我往脚下望了望,点了点头。我俩拉着树干,把着石头,一点一点地往下爬去。

折身往回走了没有六七米,大牙俄然指着脚下的一根断树杈有些迷惑地问我:“来亮,这个是你撅折的?”

我从速走到近前,细心地看了看,又瞅了瞅此处的地形,上面山势峻峭,怪石嶙峋,真如果一不谨慎栽下去,想都不消想,十有八九是够呛了。如何说也是性命关天的大事,我从速冲大牙摆了摆手,让大牙先别管这些了,从速归去先报个信,实在不可就让那小女人报警吧,这事估计是费事了。

刚开端时还觉得是错觉,也没太在乎,但是刚走了几步,又听到了一声。

说完这句话,我也认识到有些不对,从速往大牙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大牙看了看树杈断口的陈迹,伸脖子往山下看了看,冲我咧了咧嘴:“来亮,我看八成是出事了。你看这树杈可不是用心撅折的,这么粗的树杈,连着树皮都扯下来了,仿佛是生拉硬拽硬给薅折的,树根都扯松动了,此人是不是掉山底下去了?”

但是上面并没有人回话,仍然反复地在一向喊着“拯救”。

越往山里走,植被越密,大树遮天,连一丝风都不透,走了没有多远,汗就把衣服给湿透了。

我连瞅都没瞅,冲大牙哼了一声:“我手脚可没有你那么不诚恳,没事我撅那玩意儿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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