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脚臭？”
别说是被砍掉一只脚，这类人哪怕是手上蹭破一块皮都能惊呼半天。
高德祖固然是个核心后辈，但是也晓得这句话一旦认了，对于高家来讲就是没顶之灾，咬紧牙关死不承认：“将军莫要冤枉我们，只怪小人不开眼，获咎了将军，要杀要剐，将军随便措置，但是这天大的罪名扣下来，小的但是接受不起。”
夜风阵阵，给这片虎帐送来无尽的清冷，但是满营的官兵都能听到，中军大帐里一会就收回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那兵士规端方矩的说道：“没有，小的之前是在家里当屠户的，人脚没砍过，但是牛羊猪都杀过很多，想来砍人脚和砍猪蹄没多大别离！”
高德祖盗汗直冒，又吐出一句：“你们想……在逃赤城对于我们高家……做梦，高家如果想对于你们……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们！”
“是！”
高德祖还算硬气，他没有那么蠢，他也晓得一旦画押以后的结果。侧过脸去不看潘惟吉。
瘦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曹琮，但是嘴巴被堵上了，没法喊出声音，只能呜呜两声。
潘惟吉问道。
“硬男人！”
那几名流兵承诺一声快步走了过来，抓着高德飞的两腿就往外拖。潘惟吉皱了皱眉头：“听不懂大人的将令么？脚砍了丢下去就行了，人留着！”
曹琮一掀帐门走了出去，看到两人还吊在这里，怒道：“他们还没招？”
高德飞惊骇的蹲坐在角落里，乌黑的大屁股只能用手遮挡着。
潘惟吉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们快点签了吧，不要逼我这兄弟生机，他脾气跟我不一样，你们想想，这一下午我也没如何难堪你们。可如果他对于你们的话，不死也要脱层皮。签了吧……啊……”
“我又没有命人对你们如何，何需求怕成如许呢？”
高德祖并不傻，这张纸一旦签了下来，就算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潘惟吉就算是信守承诺放了他，他也逃不太高家的追杀。再说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宋军就有借口去高府肇事，到时候押赤城里有上万大宋禁军，高家真是不反都不可。如果不造反，就要束手就擒，等着被宋军问斩，可如果造反的话……
那小兵顺手将他嘴上的布摘了下来，高德飞如蒙大赦，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不要砍我的脚……我画……我画押！”
“这一招倒是不错，只不过铁条烧得还不敷红，你看看，只能插出来这么一点……”
曹琮浅笑着点点头，拍鼓掌，从帐外出去两个兵士，在曹琮的批示下，先将高德祖和瘦子的嘴巴堵上，跟着将两人放了下来。
那小兵应了一声，转过身去一把压住高德飞的腿，高德飞瞪大了眼睛，冒死在地上挣扎，两条腿玩命的一屈一伸，死活不肯要那小兵按住了。口中呜呜作声，朝着潘惟吉的方向，脑袋砰砰的撞着地。
曹琮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轻声念叨：“本将军也不冤枉了你们。这瘦子，你叫高德飞是吧。我特地命人出去查了查你，只不过一个下午的时候，就查到你这很多事。欺男霸女，杀人放债，你是样样都干，我没冤枉你吧？”
曹琮不耐烦的叮咛道：“砍吧！”
“说得是，那尝尝你的？”……
曹琮斥道：“有你这么莽撞的么？去找些东西来，我是要你将他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拔掉，你这么一下都打光了，叫人如何享用？”
几个健硕的兵士将高德祖按翻在地，举起锤子就乒乒乓乓敲了起来。
“你如许不可，对于这类人我是最有经历了，不打不诚恳，来，给他们几下子就诚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