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尾大不掉[第1页/共2页]

从元祐二年到绍圣元年,足足八年时候就被吴安持这么荒废了。

章惇是晓得让赃官、庸官治水的坏处,可他一旦提出来,那就即是断了很多人的财路,就算他是宰相,也不敢尝试百官之怒。唯有赵煦硬气起来,尽力打击赃官贪吏,才气止得住悠悠众口。但更加难办的是,漕运一事。“那张家小子要漕运之权,还承诺火耗不超越两成,官家必定动心了。”

向来治水都是赃官高低其手的好处所,瞧瞧那前两任都水使者,王宗望还算治水卖力,也有才气。可吴安持呢?蹉跎八年,让经手官员贪得盆满钵满,他本身也吃得肥头大耳,满嘴是油。好了,到了最后连病恹恹的高太后都看不下去了,免了吴安持的都水使者,随便丢他到工部做一个侍郎,一点实权都没。

也就是说,两万五千石粮食,起码要运五万石粮食才行。五万石粮食的三成,也就是一万五千石,换算成铜钱足足有两万两千贯的贪污额度!

但是,弊端也不是没有的。

“唉,那小子又给老夫出困难啊!”章惇却受不住引诱,一旦黄河管理好了,还是在他任上,那岂不是能名垂千古?就算不在他任上也好,他也是点头人之一,汗青书上必定要大写特写的。只不过,如何为张正书讨来这门差事,这才是最难的一件事。

偏生黄河在这段时候里,足足决口了六次之多,并且都是大决口,黄河众多数千里,形成了无数百姓流浪失所,粮食歉收,蝗灾各处。

但又不得不听这些转运使扯淡,因为“漕司”在宋朝是一个庞然大物,即便是宋朝天子想要分化,也只能缓缓图之。以是,他们的定见不得不正视。这也是为甚么不能打消漕粮的原因,任由赃官贪吏并吞国库公款。没体例啊,尾大不掉!

幸亏,宋朝天子也不是傻子,起码从宋仁宗开端,就对这类猫腻知之甚深。因而,漕粮的比例开端减少,暗中搀扶商贾运粮到开封售卖。

一旦把漕运交出去,满朝文武怕是要用眼神杀死章惇了。

“如果引入商贾插手漕粮,说不得能根绝赃官,还能重塑常平仓……”

成果到了本日,漕粮废弛,官仓形同虚设。章惇固然明白漕粮现在还能贪污一点点钱银,但是粮食命脉已经被商贾占有了。漕粮,名存实亡。如果朝廷完整抛弃漕粮,还能腾出一点点钱银来给官员发俸禄,仿佛也不错。“或许漕粮的事,并没有老夫设想中那么大阻力?”

啧啧啧,这么多钱,只要百来个官员能享用,也就是说每年每人能贪污三千五百贯钱的模样。

“遵循那张家小子所言,他构造船队运送漕粮,也不是不可,但毕竟是商贾,那里有朝廷把漕粮拽在本身的手好?”章惇太清楚漕粮的猫腻了,以是他用脚指头都能算得出这漕粮的利润有多大。一斗米,在汴梁城是一百三十文钱;但是在产米多的地区,斗米只需求7、八十文钱。嗯,能够这么说吧,就是收卖价和零售价的分歧。哪怕是一船大米运到汴梁城,出船代价也不过是斗米一百一十文钱摆布。

前后加起来,官员能操纵的就是三万五千多贯钱。

至于那收过河钱甚么的,还是其次了。

当然了,大头必定是给最大的官赚去的,也就是说大宋每年丧失的钱银都在三万五千贯钱。这还仅仅是开封府,其他州府呢?这还仅仅是漕粮一项,其他方面呢?

如果官商勾搭的话,那赚头就大了。

要晓得,北宋的漕运,火耗是一年比一年多,但即便是宋朝立国之初,漕运火耗也要超越两成。然后,跟着黄河河道淤塞,赃官高低其手,倒买倒卖,火耗超越半数是常常的事。比来几年,另有超越六七成的,气得赵煦狠狠放逐了几个赃官贪吏,才算是把火耗减至五成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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