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些人来讲,官职的确就是权力,但是,如果你的才气充足的话,你就是权力,官职只是一顶帽子,一件衣服仅此罢了,就如同现在,哪怕蔡京已经位极人臣,他还是是我棋局上的一颗棋子,就连存亡尚且不能自主,更遑论其他了!”
“回相公的话,我们都是自在身,只是和府中签了契书……”
跟着马车的车帘再次关上,蔡京也终究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相公,我传闻你的身材不适,本来正筹办等你身材好一些了,到府上去看望了,你如何还亲身来了!”
即便韩墨已经这么说了,但是高顺还是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蔡京才方才上车,驾车的车夫就赶快小声的问道。
“这有甚么猎奇特的?你觉得他想来吗?只不过,此时现在他是不得不来,不能不来,也不敢不来……”
蔡京一边说话,一边紧紧的握着余深的手。
伸手捏了捏侍女那略带些稚气的脸庞,蔡京的声音再次变得降落了起来。
看着车最前面那浩浩大荡的仪仗,蔡京的眼神俄然有些迷离了,这就是本身争了一辈子争来的东西,为了这些东西华侈了这么多年的时候,仿佛还真是有点蠢啊……
哪怕气候已经逐步和缓了,但是,对于这些白叟们来讲,这料峭的春寒还是让他们非常不舒畅。
“相公,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出来说吧!”
成果侍女递过来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以后,蔡京这才随口问道。
“姑爷,这老东西不是说已经吐血了吗?如何现在这个时候还出门了?”
且不说蔡京还了她们自在,单单是那100贯钱,再加上她们这些年来积累下来的赏钱,加在一起也充足在这汴梁城里做点小谋生了。
“到余府去一趟吧,好久未见老友了,也是时候畴昔叙话旧了……”
这一次,蔡京并没有挑选昔日里那故作低调的乌篷马车,而是特地把天子御赐的官车。
“这么好的韶华,为何要困在这樊笼当中呢?”
听他这么一说,余深忍不住浑身一颤,蔡京这清楚是乞降来了!
明知前面是局,现在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以身犯险……
高顺这家伙就是个死脑筋,很多事情固然大要上是他在问,但是韩墨倒是说给岳飞听的。
比起后代的烈酒来,这些纯粮食酿造的米酒,较着更和韩墨的胃口。
颤颤巍巍的伸手撩开了车帘,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以后,蔡京这才慢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