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张都监血溅鸳鸯楼(壹)[第1页/共3页]

武松从速躲在黑影里,不敢出声,听得那后槽马夫脚步声又消逝下去,便藏身在内里,等听那更鼓时,早打一更四点。这时候,后槽马夫又上了草料,挂起灯笼,放开被卧,脱了衣裳,上床便睡。

只见两个丫环正在那边,一边汤罐一边抱怨,说道:“奉侍了一日,现在还不肯去睡,只是要茶吃!那两个客人也不识耻辱!得这等醉了,也兀自不肯下楼去安息,只是说个不了!”那两个女使正口里喃喃呐呐地怨怅,武松却倚了朴刀,掣出腰里那口锋利的刀来,伸手把门一推,呀地一声响,门扇回声而开,武松一个虎跃抢入来,一展长臂先把一个女使角儿揪住,一刀戳在胸口杀了。那一个看的心惊肉跳,一双目睹了鲜血喷涌,两个眸子像故得像是要掉下来似的,嘴巴惊的老迈,却叫不出半点声来,身子发软正想要走,两只脚却一似钉住了普通,端的是惊得呆了。——休道是两个丫环,便是那些个看家护院的差役见了也定然惊得口里半舌不展!武松好不踌躇手起一刀,也利落地杀了,一并把这两个尸首拖放灶前,灭了厨下灯火,趁着那窗外月光一步步挨入堂里来。

此时固然夜空有些阴云,却也有些月光亮亮。武松从墙头上一跳便跳在墙里,先来开了角门,掇过了门扇,复翻身出去,虚掩上角门,闩都提过了。袒护了统统陈迹以后,武松朝着那灯火敞亮之处来看时,恰是厨房。

武松听得后槽马夫发了重誓,心知这厮不会扯谎,但是,却看不管这厮一副怕死的告饶的软蛋模样,便喝道:“恁地却也饶你不得!”

后槽马夫听了,内心不爽,喝道:“老爷方才睡,你要偷我衣裳也早些来!”

这张都监听了,当下哈哈一笑说道:“不是看我兄弟张团练面上,谁肯干这等的事!你虽用度了些财帛,却也安排得那厮好!这迟早多是在那边动手,那厮敢是死了。只教在飞云浦成果他。待那四人明早返来,便见分晓。”

武松一把将那后槽马夫拎着领子拽起来,低声喝道:“你认得我么?”

张团练道:“这四个对于他一个有甚么大不了的!——他就是再有本领,九条命也一样得没了!”

武松想道:“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一百个也只一死!”此番杀红眼的武松当下便提了刀,下楼来。

但是,说时迟,当时快,蒋门神急要挣扎时,武松早利市起刀落,劈脸剁着那厮,连同那交椅都一并砍翻在地。

武松握着朴刀向玉兰心窝里搠着。两个小的亦被武松搠死。一朴刀一个成果了,走出中堂,把闩拴了前门,又入来,寻着两三个妇女,也都搠死了在地下。

武松原在衙里出入的人,已都认得路数,迳踅到鸳鸯楼扶梯边来,捏脚捏手摸上楼来。

武松哼了一声,低喝道:“你只要照实说话,张都监现在都在那里吃酒?!”

那后槽那里忍得住,便从床上赤条条地跳将出来,拿了搅草棍,拔了闩,却待开门,还不待开口叫骂,被武松就势蓦地间冲撞推开去,抢跃出去,把这后槽马夫劈脸揪住。

后槽马夫吓得傻了眼,破了胆量地说道:“小人扯谎就害疔疮!大哥……大哥饶命……饶命……”

武松正想往内里看上一眼时,只见吱呀地一声响,那张督监府衙的角门便缓缓地开了,后槽马夫提着个灯笼出来,内里的小厮便又随即关了角门。

武松看着蒋门神被本身一刀砍掉了半边脑袋,鲜血淋漓之下,另有豆腐般的脑浆一同溜啦下来,溅了一地,眼看着那厮活不成了,便当即快速回身,回过刀来。那张都监也内心晓得武松的本领,当下看着那风驰电掣的一刀夺命,被蒋门神惨死的模样和武松凶暴的势气所震慑,方才伸得脚动,就见武松一个起落已经来到了面前,还不待他挣扎起家,就被武松当头一刀,齐耳根连脖子砍着,一颗脑袋血淋淋地滚在地上,一腔热血从断掉的脖颈烂肉处喷涌而出,身子晃了一晃便扑地倒在楼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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